高公公屏退了那些太監宮女們,心中還是對上官明軒放心不下,於是帶著周安悄悄地跟著上官明軒,也不敢離得太近,隻能遠遠地看著,直到上官明軒走進了禦花園。
他們也看到了那個穿粉紅衣服的女子,周安忍不住問道:“師傅,您看那是哪位主子呢?”
高公公琢磨了半晌說道:“誰知道呢?這後宮中除了芷嬪娘娘,恐怕還沒有哪位娘娘能跳得如此之好。”
周安不由高興道:“那這麼說就是芷嬪娘娘了,那感情好呀,我看皇上的樣子,恐怕也唯有芷嬪娘娘能讓他開心了,可既然如此,徒弟就不明白了,為何芷嬪娘娘下午來乾清宮拜見,皇上要把她拒之門外呢?”
“你個小兔崽子,你懂什麼?皇上這時為情所困,咱們這些閹人恐怕是沒辦法明白啦?”高公公忍不住打了周安的頭一下,並自嘲地說著,不過心情到底輕鬆了很多。
然而等上官明軒漸漸走近,高公公忍不住又是一驚,他懷裏抱著的人,哪裏是芷君呢?
“師傅,那好像不是芷嬪娘娘。”周安小聲說道。
“閉嘴!”高高斥責了一句,連忙小跑著來到上官明軒身邊。
“皇上,奴才不放心您,一直跟這兒等著呢。”
“嗯,玉嬪的胳膊流血了,你快去請太醫來。”上官明軒淡然說道。
“是,周安,你快去找太醫。”高公公連忙吩咐周安。
“是,奴才這就去。”周安應著。
這會兒的功夫,上官明軒已然抱著沈芙蓉走過他們身旁。
周安轉身剛要走,高公公又拉住他輕聲說:“你請太醫回來的路上,拐彎去趟疊翠宮,告訴你哥哥一聲。”
“告訴我哥哥什麼呀?”周安眨巴著眼睛不解地問道。
“你這個榆木疙瘩!”高公公氣得狠狠地敲了他一記。
“哦——徒弟明白了。”周安恍然大悟。
“皇上,您累不累呀?要不您先把玉嬪主子放下來,您在這歇一會,奴才回宮找人抬龍輦來。”吩咐完畢,高公公又急速跑到了上官明軒的身旁。
上官明軒卻絲毫也沒有理會他,依然抱著沈芙蓉往前走。他心想:既然芷君不珍惜他的愛,那麼他就要試著把這種愛轉到別人的身上去。懷中的美人如此傾國傾城,又哪裏比芷君差了?他對芷君實在太寵溺了,是時候給她一個教訓了。或許,他給她一個教訓,她才知道珍惜他賦予他的真情。
“陛下,臣妾自己可以走的。莫要累壞了您的龍體。”沈芙蓉的一顆心早就樂開了花,但嘴上卻偏偏如此說。
“閉嘴!朕就想這麼抱著你!”上官明軒忽然語氣冷冽地說道。
沈芙蓉立刻閉上嘴,不再言語。
高公公討個沒趣,隻好亦步亦趨地在身後跟著。
上官明軒徑直將沈芙蓉抱進了自己的臥房。心間湧動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他大力一拋,就將沈芙蓉扔到了龍床之上。
沈芙蓉重重地落在龍榻之上,還是忍不住輕聲地哎呦了一聲。
隨即,他大步上前,伸出雙手,三下五除二,上下翻飛,可憐沈芙蓉那件名貴的水粉蜀錦茜紗罩裙,就這樣被撕碎,如片片秋風中的枯木葉子,無助地散落一地。
此刻滿心希冀的沈芙蓉才有了些許的驚恐,上官明軒英俊的臉近在咫尺。這一刻,曾經是她夢寐以求的。然而真正到來的這一刻,卻讓她感到一種強烈的不適。
“說,你愛不愛朕?”上官明軒一把抓住了她的粉臂,怒聲問道。
“臣妾愛,愛皇上,愛到不能自已,皇上就是臣妾的一切。”上官明軒的手已經觸到了她的傷口,但她卻強忍著痛楚說道。
麵前的上官明軒,五官深邃,完美絕倫。這樣的男子本身已具備了讓世間女子神魂顛倒的魅力,更何況他還是九五之尊的帝王,恐怕世間任何的女子都以得到他的寵幸為榮,她——沈芙蓉更不能例外。
“好,那就證明給朕看吧!”上官明軒咆哮了一聲,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如一匹脫韁的野馬,肆意地馳騁。
上官明軒胸中早就憋著一團火了,這一刻,他再也無法抑製,一定要徹底地噴湧出來,否則的話,他真的要崩潰了。所以他完全不考慮沈芙蓉是否受得了。
痛楚——撕心裂肺的痛楚貫穿了沈芙蓉的全身。她完全料想不到,她曾經萬分希冀,萬分渴望的事情,卻不是那麼美好,反而有不盡地痛楚
終於,上官明軒這匹野馬終於停下了馳騁。他喘著粗氣,躺倒在床上。胸膛還劇烈地起伏著。
“陛下……”沈芙蓉痛得直吸氣,但還是忍不住用溫柔的手攀附上了上官明軒的胸膛。
她在心中如此安慰著自己:“是的,就是這樣子的。以後就會越來越好了。”
進宮之前母親是這樣說的,入宮後,那教習嬤嬤也是這麼說的,甚至太後身邊的老嬤嬤也是這樣告訴她的。女人原該如此的,不過以後便會好的。
望著麵前這個絕美男人的麵容,沈芙蓉的心底升起了一種敬畏而又愛慕的情愫,慢慢地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滋生在她的心田。
“現在,我終於是皇上的女人了。”她幸福地想著,慢慢地將頭也伏在了上官明軒的胸膛之上。
上官明軒閉上了眼睛,方才的感覺隻讓他有了一時之快,胸頭的怒火似乎也消散了一些。可是為何他的心還是空落落的難受呢?
“陛下,臣妾愛您,很愛很愛您,求您不要拋棄臣妾。”沈芙蓉喃喃地說著,不由自主地就流下了眼淚。
開始聽到她的聲音時,上官明軒隻覺得一陣心煩意亂。但睜開眼睛,就一下子看到了她受傷的手臂。雖然血止住了,卻未做任何的處理。再聽她軟糯的聲音,心就不由有些變軟了,本想推開她,卻換成了淡淡地問候:“你的手臂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