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劉建安便一路小跑著前來迎接了,看到了上官名碩,他慌忙跪地說道:“不知英王殿下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剛剛從睡夢中被叫醒的他猛然聽到上官名碩來訪,不由心中叵測,皇上因為他執意反對出征的事情已經將他掛了起來,讓他賦閑在家,而把朝中丞相的職務交給了上官名碩,而在這深夜時分,這個上官名碩來到這裏又要意欲何為呢?總之也是半夜狗叫,沒有好兆頭。
“劉丞相快快請起,何必行此大禮呢?”上官名碩淡然說道。
劉建安依然深深地低著頭,不敢抬起,口中說道:“不敢,不敢,英王是何身份,微臣豈能造次呢?”
“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丞相扶起來?”上官名碩對著那兩個轎夫喊道。
“是,主人。”那兩個轎夫連忙一左一右將劉建安扶了起來。劉建安感到他們的雙手十分有力,就像一對老虎鉗子分別夾住了自己的左右手,想來這兩個看上去不起眼的轎夫定然是武藝高強之輩。心中不由苦澀,看來這位英王殿下定是有備而來,他的身邊不知養著多少這樣的高手。
“英王殿下客氣了,微臣實在是承擔不起呀。想我觸犯了皇上,已經被罰在家思過,如今英王殿下卻紆尊降貴的來到舍下,實在令微臣寢食不安呀。”劉建安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狡猾地觀看著上官名碩的神色。
上官名碩輕輕一笑,心道:你個老狐狸,難怪上官明軒被你鉗製了這麼久。不過是他太心善罷了,現在本王還用得著你,等本王利用完畢,定讓你這老匹夫死無葬身之地!
“哪裏,哪裏,丞相受委屈了。可是,就算本王不到這裏來,你就不寢食不安了麼?”上官明軒意有所指的問道。
劉建安立刻聽出了上官明軒話中有話,愣了一下,便陪著笑說道:“英王殿下所示的極是,隻是老朽愚鈍,還請殿下示下。”
上官名碩淡淡一笑道:“劉丞相,你不會就打算讓本王站在這冰天雪地裏和你談話吧?”
“哦?恕罪,恕罪,英王殿下,您快請進,到微臣的書房中一敘如何?”劉建安連忙賠笑道。
上官名碩也不答話,兀自往前走去,弄得他反而像這裏的主人似的。
劉建安連忙小跑著一路跟了過來,那兩個轎夫緊隨其後。
走進書房,上官名碩便開門見山地說道:“劉丞相,本王這次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是想與丞相結成聯盟。”
“結成聯盟?”劉建安微微吃驚地叨咕了這麼一句。
“怎麼?丞相不樂意?”上官名碩微微瞪圓了一雙鳳目。
“哦,不不不,隻是微臣現在已經觸犯了龍顏,不然也不會被皇上勒令在家閉門思過,英王殿下怎麼說也是皇上寵愛的皇子,豈能與微臣……”這的確是劉建安想不明白的地方。
見他一味地搪塞,上官名碩不由惱羞成怒,他狠狠地將擺在博古架上的一隻精致的花瓶摔到了地上,怒喝道:“劉建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以為,就憑你的一己之力,能夠改變大宛的政局嗎?休想。告訴你,你現在除了和本王合作,斷無別的出路。”
“殿下恕罪,微臣一時口不擇言,麻煩了殿下,還請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劉建安慌忙跪倒慌亂地說道。
對於這位英王殿下的手段,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有一句話,他說的也對,和英王合作,也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
“你起來吧!”上官名碩冷聲道。
“是,是。”劉建安笨拙地站起了身子,不知為什麼麵對著這位英王,他心底的懼意竟然比麵對皇上還要多。那是因為,這個上官名碩可素來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是個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
“我找你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將我引薦給西北異族部落的首領。我要和他們密探。”上官明軒一雙鳳目直直地望著劉建安說道。
這句話,無異於晴空一個霹靂在劉建安的耳邊炸響。天呀,這個上官名碩實在太厲害了,竟然知道他暗地裏已然和西北異族勾結的事情。他的脊背上不由冒出了森森的寒氣,如今看來,他除了和上官名碩合作,別無其他的選擇。
“怎樣?你幾日之後能讓我與他們的首領相見。”上官名碩再次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