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弦看著四分五裂的鏡子上,每一片鏡子上都映著自己那張蒼白的臉。
更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鏡子上,有血!
鏡子上滴滿著血跡,這個鏡子像是被人用拳頭直接打裂的,鏡子上少了幾塊,大概是人打了之後掉落下來了。
衣弦湊近看了看,還能看清鏡子上的條條紋理,以及分裂開來的地方。這一拳造成的麵積並不大。
看得出來,打的人應該是個女生,這麼想來也隻有這個屋子的原主人了。
“張舒嗎?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這肯定是給他留的線索。不然這血怎麼說都得幹了。
他仔細推敲了一下,難道是在學校被同學欺負了嗎?不,不對。這個念頭很快就被衣弦給推翻了。
自虐加宣泄在物品上的這種控製情緒的方式,已經很能突出張舒的心理想法了。
那時候的她一定非常生氣和失望。
生氣到這種地步,應該是得知了難以接受的事實,會不會和外麵那個奇怪女人有關。
不對,整個發泄過程都是在自己房間進行的,簡單來說這就是種封閉式行為。一個人發泄不和父母交流。
這更有可能是和親人之間發生的事情,難道是她知道了父母的什麼事情嗎?
衣弦對心裏的揣摩很有一手,不說師出於誰,這單純隻是的一種從小養成的習慣。
他常常會盯著陌生人看,通過語言,微表情和動作分辨對方的性格。
難道最近她家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還是說父母隱瞞了她什麼事情嗎?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個家庭仿佛存在了很大的問題。
衣弦收起了腦袋,站立思索片刻,他並不認為,他們會給出一個如此沒頭沒腦的線索,可能這個地方還有些什麼他所沒有找到的線索。
他開始翻動整個桌台,可是還是一無所獲。在衣弦的想法中,或者是他的推斷中。
如果一個人在極度生氣的時候會把東西丟在哪呢,不就應該是在宣泄完脾氣的地方附近嗎?
不,如果她是看完某樣東西之後再發脾氣的話,那應該是先把東西丟了。
然後按照大多數女生的性格來說的話,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然後再做出打碎鏡子的自殘行為,這麼一想衣弦覺得通順了不少。
按照這樣發展的話,那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毫無疑問了——垃圾桶。
衣弦轉過身,走向了牆角邊的垃圾桶,蹲下身子,往裏麵看了看,裏麵什麼東西都有,頭發,用過的衛生紙,衛生巾……
初步看著,似乎確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看來得深入調查一下了,衣弦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想著,衣弦直接上手了,那雙比女人還要好看,還要白的手,直接伸入了垃圾桶,在垃圾桶深處隨意翻動了幾下。
沒幾下便從裏麵拿出了一張賬單。
他帶著幾分慶幸,幸好沒人看到,要是有人看到衣弦這個樣子,指不定認為是一個變態呢。
上麵印刷著一處彙款記錄,看樣子應該是是銀行彙款。隨後衣弦瞪大著眼睛數著彙款末尾的0,兩…兩千萬。
不是說衣弦沒見過這麼多錢,好吧,衣弦是沒見過這麼多錢,但是他知道以張舒的家庭情況,若是以媽媽法醫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他爸爸律師要想一個案子這麼多錢,這就必須是個大案子了。
但是這種案子交到他爸爸手裏就有點刻意了。
這麼看來,應該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案子勝訴了。
衣弦對於這個線索算是蠻滿足的了。他感覺自己仿佛抓到了什麼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