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霄在被送到廊fang市監獄醫院的路上,剃成禿瓢的腦瓜子不停的滋滋往外冒血。
張雲霄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迷,情況相當危急,隨車的大夫都被嚇傻了。
張雲霄雖然現在被認定為殺人犯,但是殺人犯死在監獄裏那可麻煩了,家屬到監獄裏一鬧,不可收拾,所以監獄方還是很緊張,他們全力以赴去救張雲霄。
警車一路拉著警報,見紅燈就闖,見縫就插針,畫龍一般來回超車。
在路上,管教不停的給監獄長打電話。
“喂,是個啥情況啊?”監獄長接到管教電話後,焦急的問起。
“就是那個死囚犯張雲霄,與兩名死囚發生點衝突之後,想不開,想自殺,一頭撞在鐵門上了,腦瓜子開瓢了,正趕往監獄醫院的路上,這死囚還在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肖監獄長,我斷定這死囚暫時應該沒有生命的危險,放心吧。”管教非常簡潔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特瑪的,咋還想不開呢?撞死不白死嗎?跟醫院聯係好了嗎?要全力搶救,不能死在監獄裏,這樣說不明白。”肖監獄長囑咐了一句。
“出門時我已經跟院方聯係好了,他們已經做好搶救的準備,一到醫院直接搶救。”管教回道。
“……那行,那行,我一會兒就過去。”監獄長還是不放心,回道。
……
廊fang市監獄醫院裏。
張雲霄直接被推進急救室,十多名白大褂手忙腳亂,此時,張雲霄臉色蒼白,瞳孔放大,明顯就是情況危急。
為了便於搶救,張雲霄雙手上的狼牙銬被暫時取下,這是經過上麵研究同意的,但20公斤重的腳鐐還在,即使想打開,那也得請專業人士才能打開,要不鉚死的腳鐐就得一直戴著。
“戴上氧氣罩,大腦缺氧......趕緊進行心髒監護,這病人失血過多,通知血庫......”一名搶救經驗老道的大夫一邊戴口罩和橡膠手套,一邊吩咐道。
於是乎,整個搶救室,忙是一片,有的小護士快速給張雲霄扣上氧氣罩,有的把張雲霄身上的黃馬褂直接剪開,接上心電圖傳感器,有的不停的打電話。
“草,這心搏太弱了,趕緊化驗血樣,通知血庫做好輸血準備。”醫生一看心電圖有點暈,心搏相當弱。
當張雲霄被罩上氧氣罩之後,明顯感覺好多了,他隱隱約約聽到醫生說自己失血過多,求生的欲望讓張雲霄明白,自己還得配合醫院,才能把自己搶救過來,因為自己是非常珍貴的熊貓血,而且不好找,血樣化驗需要一段時間,那樣會耽誤搶救時間。
“.......不用化驗了,我特瑪的熊貓血。”張雲霄聲音微弱,戴著氧氣罩含糊不清的說道。
“……熊貓血?”大夫一臉懵逼的問道。
“對,熊貓血,你記個電話,她是熊貓血,139……”張雲霄非常費勁的把電話號碼說出來,隨後再次昏迷。
醫生一聽,一邊撥打張雲霄給的電話,一邊聯係血庫,看看有沒有熊貓血。
整個一個下午,監獄醫院上上下下都在為張雲霄搶救工作忙得不可開膠,張雲霄的情況非常糟糕,需要住院治療。
……
監獄醫院病房。
接近天黑時分,張雲霄才徹底清醒,張雲霄主要是失血多過多和大腦開裂,好在大腦沒有瘀血。
此時病房裏除了一些監獄管教就是有警察把門站崗,他們在小心聲議論著。
“把病人搶救過來之後,要精心治療,不能因為是一名死囚而大意,能治療到什麼程度,我們要盡心盡力。”一位個子不高,臉龐白晳的中年人衝著醫生說道。
“是,肖監獄長,我們會盡心的。”大夫回道。
門口一幫人不停的說著話,張雲霄聽得清清楚楚。
“......大夫,大夫,是誰幫我輸的熊貓血啊?” 由於後腦和頭頂開裂,所以張雲霄之能側著身子趴著,加上手銬和腳鐐的限製,整個身子成弓形,側著趴在床上,眨著可憐的小眼睛,問道。
張雲霄頭纏厚厚一次紗布,頭頂開瓢後也纏了一層,也就是說眼睛以上部位都被白紗布纏著,乍一看,就像戴了頂白紗布帽子。
“叫張小丫吧,挺好的一個姑娘,含著眼淚走了。”大夫很通人情的回道。
“……謝謝你啊!大夫,你能不能幫我輸一瓶營養液?你看我都快死的人了,總不能老是餓著肚子啊,當個餓死鬼太冤了。”張雲霄機智的說道。
“……那,那我給你拿去。”大夫猶豫了一下,或許看到張雲霄跟自己的孩子大不了多少,為人母的大夫,心善,說完走出病房去拿營養液。
張雲霄費勁的伸出重新戴上手銬的雙手,從床頭櫃上拿起一部蘋果手機,隨後像一隻烏龜一般把整個纏著紗布的大腦袋縮回被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