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霄沉默半晌,想了想,說道:“那借一步說話吧!”
“上道!......操他大爺的,李世開不特瑪的夠意思,太黑了,我都59了,再跟著他整沒意義了!”胖老頭劉源回道。
“你撈夠了唄!”張雲霄撇著嘴問道。
“在我這個角色,不撈是傻逼,撈,陷進去也是傻逼,你說我撈沒撈?”胖老頭劉源很赤祼的回道。
“哈哈,那是該收手了!59歲了射進去不值當!”接著張雲霄衝著胖老頭說道:“你挺不是人的,撈夠了還特瑪的倒耙一把。”
“我特瑪的脫不了身,我不這樣能行嗎?”劉源雖胖,但給人一種腦子極其好使,而且非常懂得火喉。
一分鍾之後,胖老頭劉源和張雲霄來到酒店的一個休息廳,兩個人如同地下工作者一般,密談一番。
一個黑影看到劉源和張雲霄走進休息廳之後,匆匆下樓。
......
在另一頭。
廊fang市天宇集團。
小山子抱著一堆材料急匆匆推門而進。
坐在寬大大板台前的年輕人,一聽腳步聲就是知道來人是誰,所以根本沒抬頭,仍然看著手頭的文件。
“公子,查清部分情況。”小山子畢恭畢敬的站那兒,簡單的說了一句。
“說說,是個什麼情況。”叫公子的人其實就是李世開的兒子李維國,他抬起頭,手頭轉著筆,看著眼前的年青人,問道。
“劉源留有後手,他兒子早年去新西蘭留學,並在當地投資一個咖啡廳,據說花了300萬人民幣,所以,他兒子留學結束之後,直接留在新西蘭,移民了。我們天宇集團是在十年前就聘請劉源為總會計,並幫著整賬和審賬,他手頭肯定有我們賬目來往明細的底子。”小山子回道。
“近況呢?”李維國再問。
“公子,劉源近況還是掛在安邦財務事務所,實際在天宇上班,但每周到天宇集團來上班的次數明顯少多了,他退休肯定不在國內呆,他兒子在新西蘭,應該有動向移民。”
“那你再盯盯,看看他跟什麼人有交際,但不要打草驚蛇,實在不行,就這個。”李維國說話間,比劃了一個殺掉的動作。
“眼線早布置下去了!剛才眼線說,劉源跟一個人在帝都酒店聊天,這是照片。”小山子說著打開手機微信。
“操這特瑪的不是他嗎?行,去吧!”李維國一擺手,說道。
“瑪德個逼的,跟他勾搭上了,這就有點意思了啊?”李維國聽完小山子的彙報之後,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
隨後,李維國拿起座機,撥了幾個號,打了出去。
“喂,維國,你說!”對方主動說道。
“爸,有跡象表明,劉源拿著我們的東西卻不想交,而是要挾想移民。”李維國說道。
“移哪兒?”李世開問道。
“新西蘭,他兒子在那兒,有房產有實業。”
“狡兔三窟,真特瑪的想跑啊!”李世開感歎一聲。
“不但想跑,還跟九陽地產公司有來往。”李維國回道。
“你咋知道的?”
“這兒有照片,我通過微信發過去!”
“......草。”隨後李世開把電話掛了,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罵道:“真是一個不怕死的鬼!”
......
某酒店休息室。
張雲霄與胖老頭劉源還在對話。
“我特瑪的這麼跟你說吧,50歲之前我拚命撈錢,從不眨眼,50歲之後見到錢就哆嗦。”胖老頭劉源悶了一口白酒,說道。
“為什麼?”張雲霄微微一愣,問道。
“錢是個好東西,但那真是殺人不見血的刀,我的同事,許多都是管財務的,沒特瑪的一個人折在女人身上,卻折在錢上......年輕時,我比誰都渴,還能變著法的撈錢,就連特瑪的給狗寶寶結紮,那**我也能變著法的開成媳婦剖腹產,買的狗糧,那都開成餐費,就特瑪的給狗寶打預防針,也開成中藥料理,嫖個娼,開成住宿費......唉,你說我這個年紀了,還掙錢幹啥呀。”胖老頭劉源似有人生感悟的說道。
“哈哈,你是夠能撈的啊,連給狗看病的錢都不放過!”張雲霄嗬嗬一樂,說道。
“我能撈,那都是小錢,天宇集團看不上這點小錢。”胖老頭劉源又悶了一口白酒,接著說道:“我撈知道害怕,但天宇集團他們撈是貪得無厭,而且越玩越大,這就跟吹氣球一樣,越吹越大,我擔心到最後總有爆炸的一天。”
“濕地公園我們中標一個億,而天宇集團是五個億,我看那工地跟咱們的工地大不了哪兒去,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貓膩啊?”張雲霄接著問道。
“......那肯定的,他們能把一塊錢的活說成100塊錢,報價虛高不說,有時天宇集團中標,直接讓天宇集團的子公司接活,有點利益,天宇集團能吃得一幹二淨。更可氣的是,有時還能勾結官員,子無虛有的立項,左手撈錢,右手送錢,......這特瑪的玩得太驚心動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