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陳鬆不停的呼喊著。
但無論陳鬆無論怎樣呼喊,電話那頭就是沒有老父親的回應。
“咋回事啊?”陳鬆很納悶,撓著頭皮自言自語道。
“誰打的電話啊?”一個牌友問道。
“我家老爺子,通了咋不說話呢!”陳鬆納悶的說道。
“這深更半夜裏給你打電話,那肯定是有事,你趕緊回去看看吧!”另一個牌友提醒了一句。
“......草,那我先走了!”陳鬆自接到電話沒回應之後,眼睛老跳,他也預感有點事,說完直接離開朋友的家,往回趕。
......
陳鬆家樓底下。
從樓洞裏匆匆下來三個人之後,直接鑽進那輛沒有牌照的三淩車裏,不到一分鍾就離開了。
在三淩車裏。
“你咋還動手了呢?”小山子衝著一個同夥問道。
“草,這老逼燈打死不說陳鬆在哪兒,我還沒動手,他撲上來就抱著我的腿,又抓又咬,你看我這腿,都讓他抓亂了,還咬了我一口。”同夥伸出小腿,擼起褲腳,確實有幾道血口子,還有血紅的牙印。
“......那也不能拿刀就捅啊,一個老頭還製服不了?你真是廢物一個。”小山子挺來氣的說道。
“不是,大哥,我即使不捅他,這老東西也不會撒手,我們走得了嗎?”小馬仔也很來氣的回道。
“你捅人家哪兒了?”
“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胸部的位置!”
“你真不會辦事,草!”小山子一聽,眉毛倒豎,接著衝一臉是血的胡三問道:“陳鬆這小子去哪兒了?你說說。”
“大哥,陳鬆以前也是混社會的,他的狐朋狗友太多,我也說不一定。”胡三回道。
“哥,要不來個守株待兔!”剛才那個同夥出了一個主意。
“......你守個JB,陳鬆回來一看老父親沒了,還不跟你玩命?趕緊的走了!”小山子一擺手,說道。
......
不到半小時,陳鬆回到所住的小區,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一口氣衝上四樓。
防盜門半掩著,屋內燈光亮著,但沒有人說話,陳鬆頓感不妙。
“咣”
陳鬆推門而入,一副慘象呈現在陳鬆的麵前。
坐機話筒下垂,傳來嘟嘟聲。
老父親躺在血泊中,胸前一大灘血,地板上,老父親用手指蘸著血,寫了四個字:合同,手機!
“爸......”陳鬆直接撲了上去,嚎了一嗓子。
陳鬆一把抱起躺在血泊中的老父親,老淚縱橫。
十分鍾之後,120趕到,陳鬆抱起老父親,朝屋外走去。
在醫院急救室門口,陳鬆來回渡著步,不停的抽著煙,那張讓人看著就害怕的黃臘臉,加上這兩天熬夜打牌、生活沒規律,也沒刮胡子,看上去像苦行僧一般滄桑。
陳鬆的父親推進急救室之後,大約不到20分鍾,急救室的門打開,一名白大褂走了出來。
“你是病人的家屬?”大夫看著門口隻有陳鬆一人,直接問道。
“......啊,我是......我爸沒事吧!”陳鬆如同傻了一樣,結結巴巴的問道。
“......先生,我們盡力了,你爸送來時,已經沒有脈博了,失血過多......實在對不起!”白大襯說完,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接著說道:“老人家身子骨瘦弱,三刀全捅在胸口上,他肯定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