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洛鎮的一個小旅館裏。
屋內,濕淋淋的衣服,都掛在空調口吹著。
張雲霄、小穆、吳未來、彪子四個人個個穿著大褲衩子,圍在一塊邊喝邊聊。
“這特瑪的老鐵咋不開機呢?鐵小強的電話也打不通,咋回事啊?”張雲霄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可能是沒電了。”彪子沒多想,回道。
“沒電也不至於一整天沒電啊!兩個人的手機都沒電了啦?這也太巧了吧!”張雲霄皺眉說道。
“……草,這是不是有事啊?”吳未來補充道。
“能有啥事?”張雲霄反問道。
“我懷疑,弄不好有人報案了,警察是不是已經抓到老鐵他們父子了?”吳未來無不擔心的說道。
“為啥抓鐵小強?”彪子問了一句。
“……草,我也說不清楚。”
“你就是烏鴉嘴,咱們與鐵小強分開時,他還好好的,咋就會出事呢?”彪子不相信吳未來的說法。
“不是,彪哥,你不相信會出事,那你說說他們兩個咋都關機了?我就是懷疑被警方控製了,他們開不了機。”吳未來反問道。
“那要是被警方控製了,警察肯定會用他們的手機來釣我們,你說是不是?”彪子說出了自己的新想法,問道。
“草,我真說不清楚了,實在不行,咱們先走吧,道別不道別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吳未來也解釋不清楚彪子的提問,撇嘴說道。
“有可能手機淋濕了,壞了也有可能,我還撿一個手機呢?”小穆從桌抽屜裏拿出一個聯想牌智能手機,直接扔給了張雲霄。
“草,你在哪兒撿的啊,咋特瑪的盡走狗屎運氣呢,玩三仙歸洞你贏錢,跟我們走一趟還撿一個手機,這挺新的,這一趟沒白來啊。哎呀,我這手機正好該換了,這手機給我吧。”臭不要臉的吳未來,伸手就要搶張雲霄手裏的手機。
張雲霄用手一擋,嚷道:“你咋什麼都要啊,你歇著吧!”
“……我家窮,我可不是什麼都要!”吳未來撇了撇嘴,回道。
張雲霄皺著眉頭,擺弄了兩下這個聯想牌的手機,衝著小穆說道:“你是在哪兒撿的?”
“就在半山腰,應該是被砸死的那個馬仔的手機。”小穆回道。
“你咋不早說啊!”
“這手機我從小水坑裏撿起來的,進水了,打不開,我覺得應該沒用了,所以沒當回事。”小穆回道。
“草,太有用了唄,你趕緊的去小鎮上,找個修手機的,看能不能修好,小吳,你也跟著去。”
“哥,我覺得不可能修好,水泡了,屏都黑了。”
“先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打開,操他大爺的,隻要一打開,我就知道是誰幹的。”張雲霄嘬了一口煙,咬牙回道。
“那我明白了!”
說完,小吳和小穆拿著手機走出了包房。
小吳和小穆走後,張雲霄和彪子繼續聊著天。
“我感覺到真不對勁,人家幫咱們把事辦了,總不能沒搞清楚他們現在咋樣,咱們就走,這樣不好。”張雲霄內心隱隱的感覺到還是很蹊蹺。
“不行,找個人打聽打聽?”彪子問道。
“這兒也不是廊fang,咱認識誰啊?總不能咱們去打聽吧,要是真有事,那咱們還不是自投落網?”張雲霄撓著頭皮,內心很煩躁。
……
市局審訊室裏。
“……我跟你這麼說吧,你要是不交實底,這案子破不了,你爸可就死得不明不白。”刑警被剛才鐵小強的話噎了個半死,想了想,接著說道:“據目擊者說,在趙家灣,你爸被十多個人拿槍打死了,屍檢也證明了目擊者所說的話,你爸上身全是篩子眼兒,十來個人都開槍了,可見凶手是多麼凶殘。”
“那你的意思是我參與了殺害我爸了唄,扯淡呢,現在我父親沒了,我跳黃河的心都有。我三歲喪母,我父親一個人把我拉扯大,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有多深你知道嗎,平時我爸讓我朝東走,我想都不想就朝東走,我能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嗎?”鐵小強也是傷心透頂,挺無奈的回道。
“……從作案軌跡來看,初步判斷,你家是案發第一現場,半山腰是第二現場,趙家灣是第三現場,你父親50多歲,他一個人能對付十多個人嗎?再說了,半山腰發現的那具屍體與你家發現的那具屍體,應該就是同夥,半山腰的死者身上沒有槍傷,是頭部受到重擊身亡了,你父親一個人能從家裏逃脫,逃到半山腰殺害一個,再跑到趙家灣,他能做到嗎?我覺得沒人幫助,他一個人絕對做不到。”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我父親的幫凶?你看我身上有死者的血跡嗎?我受傷了嗎?我要是參與了。十多個人,我父子兩個人也抵擋不住啊!”鐵小強反問道。
“半山腰還發現了一把斷成兩截的雙管獵,**上有血跡,說明有人可能用**重擊死者的頭部,才導致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