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不是池嶽嗎?”
gary聽到mark的聲音,轉過身去,隻看到一個瀟灑的身影筆直穿過大堂,向電梯口走了過去。
池嶽戴著墨鏡,依舊是一身經典的意式休閑風造型,兩件疊穿的襯衫,裏頭那件帶花,外頭那件淨色,敞開的領口微微露出裏麵繁蕪的花樣,滿目春光的氣息。
整個森海氣氛蕭颯,遍地都是莊重的正裝,池嶽猶如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蝴蝶,肆意穿過西裝筆挺的男人,高級職業裝傍身的女人,一身特立獨行的休閑裝look,利落走進了電梯。
Gary隻覺得,身穿西裝的自己,在這個男人的陪襯下,宛如一個滑稽的保鏢。
不,應該說整個森海千篇一律西裝革履的男人們,在他的陪襯下,都像穿著統一製服的保鏢,衣裝華貴,卻毫無辨識度。
在一群人裏,唯一不一樣的那個,才分外出挑。
電梯門合上。
樓層燈亮,又滅。
池嶽走了出來,雙手插在兜裏,漫步抵達謝寧的辦公室。
四個助理兩兩排開守在門外,見到池嶽,麵無表情的將門從左右兩側同時推了開來。
謝寧就站在遼闊辦公室的最裏側,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顯得高大又充滿壓迫力。
池嶽把插在兜裏的手拿出來,步履穩健,走了進去。
謝寧此刻正在欣賞落地窗外的景色,仿佛並未察覺到室內已多了一人。
池嶽也不動聲色,隻是站立在辦公桌前。
兩人相處無言。
“替自己算好賬了嗎?”半響,謝寧終於開口,高大的身影始終沒有轉回過來,似乎覺得身後這個毛頭小子,還沒有讓他麵對麵交談的價值。
池嶽並不接話,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
沒有戴墨鏡的臉上,表情平淡,卻已收起了平日裏嬉笑和不正經的模樣。
謝寧終於坐回到自己的真皮辦公椅上,修長的手指捋了捋定製西服上微不可見的褶皺,眼神依舊沒有在池嶽身上停留。
“這麼勞師動眾叫我過來,想必你一定替我算好了罷。”池嶽答。
謝寧的眼睛抬了起來,一雙狹長、深邃、內斂的眼睛,藏著令人聞風喪膽的狠戾。
像是成年的豹子,滿是倒刺的舌頭,卷在骨肉上,輕輕一舔,便皮肉開綻,剔骨之寒。
陸徙衝出房門,徑直朝樓下跑去。
迎麵走來兩個女生,正手挽著手互相交談。
其中一個刷著手機:“真沒想到池嶽是這樣的人。”
“是吧?虧我以前還粉過他,果斷取關。”另一個符合到。
陸徙一把拉住其中一個,問道:“森海怎麼走?”
兩個姑娘被嚇了一跳,膽大的那個指了個方向,陸徙說了聲謝,立馬就順著跑了。
“這人誰啊?”
“不知道。去森海的?該不會是去找池嶽吧?”另一個嬉笑著。
“想什麼呢!腦洞真大!”提問的那個翻了個白眼兒。
“喲,粉池嶽那會兒,是誰整天老公老公的沒完。”
“鐵打的娘娘流水的老公啊!”
“那怎麼辦,粉過池嶽的顏,估計你很難再找其他老公了。”
“誰說的,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我喜歡池嶽的時候,看中的也是他的才華和穿衣品味!更何況,我現在的老公可是個才華橫溢的超級大畫家!”
“你說陸徙啊?連麵兒都沒露過,萬一是個醜八怪怎麼辦?”
“不可能,我雜誌社的朋友去采訪過他,據說本人是個大帥哥!”
“靠,還說你不是顏控,這果然是個看臉的時代,顏即是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