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用力地抱著她,突然笑得好大聲。這輩子,從未像此刻這般開心過。
“你這麼可愛,讓我忍不住又想再來一次,怎麼辦?”冷傲天收緊手上的力道,在她滿是疲倦的小臉蛋用力地吻了一下,一雙清明的眼眸閃動著熾熱的火焰,在黑夜的襯映下更顯耀眼璀璨。
“再來一次?拜托,我累得都快要散架了。”堯姬被嚇得脫聲驚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這男人,身上的傷到底是不是騙人的啊,體力這麼好。
“可我忍不住了。”如果心儀的女子跟自己這般深情表白後,他還能無動於衷的話,那他估計是個太監。
冷傲天身子一翻,再度將她壓下,還帶著傷的結實胸膛平貼著她雪白的身子,抵著渾圓的雙峰,趁她還不及反抗,嘴便覆上了她的紅唇,靈活的舌尖與之糾纏,貪婪地掠奪著她的呼吸。
每次都這樣,霸道得肆奪她的全部,害她總是差點因為缺氧而暈過去。
趁著一絲理智尚存,堯姬努力擋住他下一個挑逗,神秘兮兮地說道:“等一下,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聞言,冷傲天皺了皺眉,不滿地輕點她的額頭:“你的問題還真多。”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她又再度拿出那正經八百的嚴肅表情。
“那好吧,你問。”希望這個問題真的是很重要的,不然他可不保證明早還讓不讓她下床。
猶豫了許久,堯姬才紅著臉,鼓起勇氣問道:“你有沒有用套套?”
“什麼東西?”他聽都沒聽過。
“就是……想要生活過得更加性福嗎?請用XX牌迷你安全套。”她模仿電視裏一個女明星的廣告,嗲著聲扭著腰一臉陪笑。
“……”怎麼辦,他又想暴笑了。
看他這表情,堯姬猜他是有聽沒有懂,繼而又道:“就是用來避孕,不會懷孕生孩子的東西啊。”
聽完她的話,冷傲天拉下了臉,沉聲道:“我沒有病。”
“我也沒有病。”堯姬想也不想便脫口道,然後心念意轉之間她又加了一句。“隻是我不想生小孩。”
“為什麼?”驚訝會聽到這樣的回答,冷傲天倏地坐起身。
“因為生小孩很痛,我不要。”在這種什麼都落伍的年代,搞不好生個小孩隨時都有一屍兩命的事發生,她還沒有享受夠生活呢,才不要這麼早就翹辮子。
她這樣說著的時候,絕豔的臉上閃出一抹少見的堅毅。冷傲天微微愣了愣,目視著她。
雖然他不喜歡小孩,甚至可以說是討厭,但是和心愛的人創造出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這應該是每個人心裏所希望的才對,特別是女人,她們不是應該比男人更期望的嗎!?為什麼她總能時不時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殺得他措手不及。
他真的不懂她。
忍著全身酸痛,堯姬急急忙忙下床,腳剛碰到地上,突然腳跟一軟,直接摔在地上,疼得她直皺眉頭,心裏直犯嘀咕:這男人身上的傷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竟然把她給折騰成這樣,那哪天他身子恢複了,她還不得二三天下不了床?呃……想到這,她不禁有些後怕。
看著她的小臉蛋一會青一會紅的變著,手上又急急穿著衣裳,冷傲天饒有興趣地瞥向她:“天還這麼早,你急著要去哪?”
見他要起來,堯姬忙不迭出聲阻止:“你別動來動去的,當心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剛才那樣折騰,真不要命了。”話裏有少些的埋怨,但盡是如此,她仍未停下穿衣的動作。隻見她話一說完,手剛好碰上門把,頭也不回地開門出去。
冷傲天隻來得及目送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本來還想勸服她把不孕的念頭打消,現隻能等下次有機會再談了。
天色剛亮,空氣中帶著一層濕意,晨早的秋風吹動著樹葉,發著瑟瑟的響聲,讓原本帶著寒意的殘秋更加森冷了幾分。
穿得有些單薄的堯姬眼下顧不了那麼多,一心隻想趕快找到憐,好解決不孕這件事。
住在下人房的祁依憐正準備起床,衣服還沒穿,房門就被人用力推開,接著就聽到堯姬急促的聲音。
“憐,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啊?”還不在狀況內的祁依憐有些傻眼,就算事態再急,能不能容他先把衣服穿了再說……以及別把他的手拽得那麼緊……
堯姬頹然地垂著頭,雙手無措地絞著衣角,心裏充滿了內疚:“憐,對不起,你姐估計回不來了,昨晚、昨晚我跟他那個了……”說到這裏,美豔的臉上遂升一抹紅暈,說到後麵,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細若蚊蠅。
雖然早已猜到,可是當親耳聽到時,心裏所受到的傷痛仍深深地被刻烙著。祁依憐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什麼也沒說,往日裏冷漠的雙眸閃動著恨意、殺意,還有許許多她看得到卻理解不了的情緒,但仍在最後統統都化成不忍,以及無奈。
許久許久過後,他幽聲歎了口氣,一抹淡若雲煙的笑意自他的眉眼間慢慢飄散開來,他瞥向窗外一眼,這才出聲問道:“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你……能原諒我?”堯姬哽啞著嗓子,小心翼翼地問。
“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把你當成是她了。這樣的結局,我也早就預料到了。”他頓了頓,動作輕柔地撫摸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隻是我希望,這事你不要跟我的父母說起,我不想他們傷心。”
“我答應你。”她隨口應下,急著又道。“但這次你得幫我。”
見她一臉焦急,祁依憐不禁也被影響到:“什麼事?”
“有沒有什麼藥吃了,可以讓女人不會懷孕?”拉著他的衣襟,她緊張地注視著他。
“啊?”他是不是聽錯了?別人看大夫都是問,有沒有包生兒子的藥,她更特別,竟然是不想懷小孩的。
“我不想要孩子,所以……你幫幫我吧。”她急得差點朝他跪下,眼睛都紅了。
“為什麼?難道你不愛他?”這不可能啊,經過這次災難的洗禮後,他們兩人感情變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再說她剛剛不是才說,他們已經真真正正在一起了。
“對我來說,愛不愛他,跟我生不生小孩是兩回事。”堯姬主意已定,早在以前,她就有單身終生的準備,隻是沒想到會遇上他。“你不是用毒專家麼,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幫我的。”
“不行,我是不會幫你的。”祁依憐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絕。
“為什麼?你就忍心見我為了這事整天提心吊膽嗎?”如果這具身體留給她的信息沒錯,他應該很疼他姐姐,於是——堯姬雙眼朦朧,帶淚地瞅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主要想博取他的同情心。
“你說什麼都沒用的,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他態度強硬。
“我求你了,我給你跪下還不成嗎?”堯姬也是鐵了心,此行誓在必得。聲音甫一落下,她雙膝彎曲,真的給他跪了下來。
祁依憐眼明手快地製住,依舊沒得容商量地說道:“就算你磕破了頭都沒用,我是不會幫你的。”怎麼說這具身體還是他姐姐的,除非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然他是絕不會做出任何有關傷害她的事。
就算加上女人的專利——眼淚攻式,任她怎麼哀求,祁依憐就是吃了砰頭鐵了心,說不幫忙就不幫忙,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不過如果這樣就能把她打倒,那她就不是那個讓長老們煩惱得頭發變白的堯姬。
她再次匆匆忙忙地趕回擷韻軒,經過後花園的時候,遠遠就見到兩個婢女正在掃落葉,她們的話也隨著秋風飄來,一字不露地落入她的耳中。
“……芙姐姐生了沒有?真是幸福,我好羨慕哦!”
“還沒有,方才我聽小蓮說,產婆還在她房裏呢。”
“都已經兩天了,怎麼還在她房裏啊?不會是難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