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山兩人走到院內,看著緩緩下落的鸞鳥,垂手而立,靜靜等待。
紅色鸞鳥很快落在院中,不等其身體停穩,便有五個人影,從兩丈多高的鳥背上跳了下來,個個身手矯健,穩穩的落在地上,身體都不曾晃動一下。
五人四男一女,領頭之人,黑須灰發,神色不怒自威,一看便知,乃是長居高位者,自然而然散出的威勢。
其餘四人皆是鶴發童顏的老者,身軀卻沒有老年人佝僂之意,看上去就如染了白發的年輕人一般。
“張氏族人張鐵山,見過大叔公!”
“張氏族人張紅衣,見過太爺爺!大爺爺,三姑奶奶,四爺爺,五爺爺。”
張鐵山兩人見到眾人落地後連忙彎腰行禮道。
灰發老者身後眾人,也微微的點頭,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灰發老者目光在張紅衣身上打量了片刻,笑著道:“丫頭!鐵山派人稟告說你受了必死之傷,現在看你也沒什麼大問題,是不是想你太爺爺了,想把太爺爺騙來是不是?”
“太爺爺!我爺爺沒騙您,我確實受了重傷,後來服下一粒丹藥後就痊愈了!”
張紅衣見灰發老者,明顯不相信她們的意思,急忙開口解釋道。
“哦!”
灰發老者頓時目光一凝,不見其邁步,人卻瞬息間便到了張紅衣近前,探手扣住張紅衣的手腕,感受了片刻後,鬆開手雙目緊緊盯著張紅衣,麵色凝重開口道:“丫頭!你確定沒騙太爺爺!”
“我怎麼敢騙太爺爺,小衣就算再胡鬧,也不敢拿這事開玩笑的!”
張紅衣在灰發老者的目光下,有一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強忍著不適開口道。
“此話為真!”
灰發老者雙目內閃爍精光,猛地扭頭看向張鐵山,口中輕嗬道。
張鐵山頓時隻覺自己被洪荒猛獸盯上一般,冷汗涔涔而出,渾身僵硬的點點頭,道:“是真的!當時紅衣全身骨骼碎裂大半,內髒破裂,可以說已經死了,但是被那個性肖的小子喂下一粒丹藥後,不到一個時辰便痊愈如初!”
“哪位姓肖的現住何處?”灰發老者道。
“現住在王府中!”張鐵山連忙回道。
灰發老者看向身後眾人,開口吩咐道:“張岩,張公藝,你們立刻去王府,把他擒到這來!記住,別把他弄死了!”
“是”
“是”
兩位鶴發老者躬身答應一聲,而後身形掠起,踏在房脊之上,向王府而去,起落間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王家還不配他們登門要人,想要,直接去拿便是,何須通知。
待到離去兩人的身影消失後,灰發老者眼神愈發的可怕,寒聲開口道:“身為紅衣的護道者,你當時為何不出手!”
張鐵山渾身一顫,苦澀解釋道:“當時人太多,擔心受傷的紅衣被人暗算,我隻好守在一旁,然後便派人向家族求援。”
“嗯,聽說當時紅衣連一招都沒撐過,就算你出手也來不及。後麵的事你處理的很好,隻要紅衣沒事,嗬嗬!向那姓肖的暫時低頭不算什麼。”
灰發老者點頭,笑道。
張鐵山頓時如卸了千斤重擔般,渾身一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感激道:“鐵山謝過大叔公諒解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