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弟,你怎麼了,你可千萬不要嚇唬我們呀!”一旁,牧青衣兩人在瞥見陸秋那血紅的雙眼,以及那完全扭曲變形的猙獰臉龐時,終於被嚇了一跳。
說真的,自從他認識陸秋這麼久以來,還真會見過陸秋如此失態暴怒過。在他的印象中,陸秋一直是個風淡雲輕,泰山崩前而麵不改色的冷靜之人,哪怕是再憤怒的事情也無法讓他的情緒產生太大的波動,然而這一次,情形似乎有些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一向甚少發火的陸秋,此刻見像一座熊熊噴發的火山,一發不可收拾!
隻見陸秋那原本寬闊平坦的胸膛,卻因為太過憤怒而在劇烈起伏不定,身體猛顫不停,好似在強行著壓製著某種怒火,雙拳更是被他握得嘎嘎作響。
“歸元宗的人實在太過分,太無恥了!他們憑什麼剝奪我的入選名額,憑什麼將我從名單中剔除出來?”
“我一定要去找他們問個清楚!”陸秋忍無可忍,心中早已被無盡的憤怒和委屈所填滿,按照複選賽的考核標準,宣傳欄的這份名單上應該有他的一席之地才對。可結果,他的名額卻被歸元宗的人給無情剝奪了。
發泄過後,他就直接分開人群,怒氣衝衝的朝歸元宗駐地奔去。
“陸師弟,你千萬不要衝動行事啊,我們還是回去找韓老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吧!”牧青衣和孫鐵在後麵拚命的勸說道,他們生怕陸秋一衝動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來。
然而此時,陸秋的心中早已被憤怒所填滿,根本就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他隻是一味的往前走,頭也不回。
歸元宗的駐地距離通天廣場並不遠,陸秋最後也隻花費了半盞茶的工夫就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間裝飾典雅的大廳,裏麵隻有寥寥數人在那裏忙碌。
陸秋的出現很快引起了歸元宗門下弟子的注意,其中又以麻執事最為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陸秋的身影。
“陸秋,你來這裏做什麼,這裏乃是本宗的重地,不是你一個低階武者可以隨便亂闖的地方!”麻執事起身迎了上來,一見麵就劈頭蓋臉的教訓。
“給我滾開,這裏沒你什麼事!”對於麻執事陸秋一向沒有什麼好感,所以他根本懶得理會麻執事的叫囂,就直接邁步往內廳行去。
那裏正是柳師叔的辦公地點所在。
“哼,狂妄!你這個低階螻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本執事這麼說話,信不信本執事現在就教訓你一頓!”麻執事大怒,目中更是殺機暴閃。
“好狗不擋道!我還真不相信你們歸元宗可以為所欲為了。”陸秋非常不屑的笑道,說完,他也不再繼續跟麻執事說話,而是直接繞過了對方的身子,繼續向前。
“陸秋,你給我站住,那裏是柳師叔的辦公重地,不是你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麻執事氣急敗壞道。
“撒野?我今天就是要撒野了你們能這麼著?”陸秋牛脾氣一上來,就根本不會理會麻執事的叫囂警告,隻見他雙手對著內廳房門用力一推,就直接邁步走了進去,來到屋內。
“是誰?老夫不是早就吩咐過沒事不要來打攪我修煉嘛?你們的耳朵都聾了不成。”陸秋剛一推開房門,裏麵頓時傳來一陣不悅的嗬斥聲。
麻執事這時正好趕到現場,他在聽得柳師叔的嗬斥聲,不由苦笑著解釋,道:“回師叔的話,不是小侄想打擾你清修,隻是陸秋這個小子實在太無禮胡鬧了,小侄早跟他說過您老此刻不見外人,他還是執意闖了進來。”
“哦,原來是陸秋那個小輩呀!”聽完麻執事的解釋,柳師叔終於恍然大悟,然後偏頭向陸秋這邊瞥來,麵容一板,威嚴喝道:“陸秋,你可知罪?”
“不知,敢問前輩,晚輩又有何罪?”陸秋搖頭否認。
“大膽,你公然闖入本宗辦公重地,並且還間接打擾了老夫清修,這難道還不算重罪?”柳師叔立刻不悅的嗬斥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前輩乃是高高在上的蛻凡境的超級強者,你所說的話當然是至理名言了,我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低階武者又拿什麼來反駁!”
“你現在就算是當場殺了我,我也沒有能力反抗!”陸秋麵泛譏諷道。
“這麼說,你是在質疑老夫的公正性了?”柳師叔聞言臉色突然一沉。
“不錯,我確實很懷疑你們歸元宗的公正性,按照複選賽的考核標準,我的綜合成績應該能輕鬆進入最後的五十人入選大名單吧?可是到頭來呢,你們卻肆意剝奪了我的入選資格,將我從大名單中剔除了出來,難道你們歸元宗就是這樣對待一心一意要加入歸宗的後輩?”
“若是如此的話,那麼你們歸元宗也太讓人失望了!”陸秋慷慨激昂,大聲質問。
若是實力允許的話,他真想上去將柳師叔這個倚老賣老的虛偽老家夥給胖揍一頓,以泄心頭之恨,對方根本就是在明知故問。
“哼,原來你說了半天,還是在質疑老夫對入選名額的決定呀。說起來,那份名單確實是老夫親自過目擬訂,你的名額也是由老夫從中剔除出去的!”柳師叔冷冷一笑,親口承認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