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噗嗤!”
“嚴寬,你小子還在裝死是吧,信不信本公子一鞭抽死你這個廢物!”李白衣滿臉猙獰,一截黑色長鞭更是被他舞得瑟瑟作響,不斷揮落在嚴寬的重傷之軀上。
“哇!”嚴寬喉嚨一甜,一股血霧突然忍不住從他嘴裏狂噴而出,灑滿長空。
鮮血染紅了大地,更染紅了他的血肉之軀,讓他本就慘白的麵龐變得更加死灰,嚴寬幾次想要從地上爬起身,努力去搬運身前那些巨石。
但是每一次他都失敗了,他一次次站起身,一次次又倒了下去。
而他的血肉之軀上又多了不少李白衣的得意傑作。
“蓬!”最後,嚴寬終於不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哈哈,嚴寬你想裝死蒙混過關,隻可惜本公子偏偏不讓你如願!”說完,李白衣手中的黑色長鞭又再次一揚,眼看著馬上就要落在嚴寬的單薄病軀上。
現場的所有武者都不忍卻看接下來這一幕慘狀時。
嗖!
“轟!”
“啊……”
異變陡然出現,隻見廣場的盡頭突然從斜地裏殺出一名黑衣清秀少年來。
少年快若流星,疾若閃電,腳下生風,踏空而行。李白衣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但是比其黑衣少年來還是遠遠差了一大截。
下一刻,他手中的黑色長鞭就迅速到了黑衣少年的手裏,至於他本人更是被來人含怒一拳給轟成了血雨。
“啊,殺人了,殺人了!李師兄被人給殺死了,快來人呀!”短暫的呆滯後,四周的歸元宗弟子們終於清醒過來,然後紛紛驚叫求援。
“死,你們這些狗雜碎全部都該死!”黑衣少年殺氣騰騰,怒火滔天。
然後就將所有的力量都全部傾泄到了右手的古樸長刀之上。
“嗡嗡嗡!”下一刻,血色長刀頓時發出一陣興奮的顫鳴,黑衣少年更是隱隱於長刀徹底相融在了一起,身化長刀,我為刀狂!
在這一刻,他就是刀,刀也是他!
這是人刀合一的無上境界!比其五連斬,六連斬以及傳說的九連斬,都不知高明了多少。
“噗噗噗!”
長刀如風,快若驚虹,現場根本沒有人能夠形容這一刀有多快,也沒有任何言語來描述這一刀的神威,因為但凡見過這一刀的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倒在了濃濃的血泊之中。
全場足有八名歸元宗弟子,但最後卻無一能夠幸存下來,徹底成了陸秋的刀下亡魂。
“是陸秋,陸師弟,他回來了,回來救我們了!”
“嗚嗚,陸師弟,我是白鬆林啊,你還認不認得我!”
“陸師弟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黑衣少年自然是聞聲而來的陸秋,當他看見廣場上那飽受毒打折磨,受盡無邊痛苦的嚴寬時,內心的那團熊熊滔天怒火就再也壓抑不住,全部傾泄而出化成了漫天殺意。
“是我,是我回來了!”陸秋連連點頭,衝著四周的宗門師兄弟們點頭示意,現場的囚犯當中有不少是霸刀門原來的武者。
“嚴師兄,你怎麼樣了?”當然,最讓陸秋牽腸掛肚,著急的還是嚴寬這個最要好的師兄。
“小師弟,是你,你真的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嚴寬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用他那雙早已血肉模糊的大手輕輕摩挲著陸秋的臉龐,他的眼睛越變越亮,原本的麻木死灰終於徹底消失一空,被一抹激動跟興奮所取代。
“是我,是我!我回來晚了,讓師兄你受苦了!”陸秋哽咽的點點頭,目光一觸及嚴寬身上那縱橫交錯的猙獰鞭痕時,內心深處的那股澎湃殺意就再也控製不住,騰騰地一直往上冒起。
“歸元宗的狗雜碎們全都該死,就算是死上一千次,一萬次都無法彌補他們曾經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小師弟你快走,這次你真不該回來,不該出手來救我,你可知道本門現在的狀況!”嚴寬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突然十分激動的推開了陸秋的大手,焦急大吼道。
“走,我為什麼要走?這次我就是回來殺人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誰也不能阻止我為宗門討還公道!”陸秋的目光透著一股濃濃的堅定,更透著一股旺盛的殺意。
“哼,想走?那也要問問本長老答不答應!”就在這時,一陣非常不屑的冷哼忽然在陸秋耳旁清晰響起。
“是蕭戰來了,大家快躲開,千萬別被殃及池魚了!”
“走,走,快躲遠一點!”
四周的霸刀門原弟子一見蕭戰等幾位長老出現,緊接著就全都一臉惶恐的紛紛暴退,再也顧不上陸秋這個救兵了。
當然,陸秋也沒指望這些懦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