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一片寂靜。
唐軒一臉懵逼,直到冰冷的手銬刺痛皮膚,才回過神來,然而還沒等他喊出聲,就被一塊厚厚的氈布堵上了嘴。
隨後,又一個黑布袋套他頭上。
兩個特警配合默契,顯然已經重複過無數次,此時一氣嗬成。
所有學生都愣在那裏,這些武警熟練的動作,不就是警匪片裏警察逮捕罪犯專用的手段嗎?
關鍵是,這特麼是學校啊……
難不成這唐軒是流竄多年的大盜?不然為何軍方如此興師動眾的在學校裏動手?
還是因為唐軒太毒舌太賤,俗話說得好啊,人賤自有天收。
天不收,至少國家也得管管吧!
高中學生的想象力極為發達,已經有人開始推測一周前的全國範圍體檢就是為了抓捕唐軒……這簡直就是一部不下於無間道的警匪大片啊。
唐軒奮力掙紮,但是在幾個武警的挾持下,還是像小雞仔一樣被提了出去。
等到唐軒被架出門外,班主任李明才回過神來,鼓起勇氣訥訥道:“我,我是這班的班主任,他們是我的學生,你不能就這樣……”
不得不說,李明是一個好老師。
雖然教學態度嚴的可怕,但是當學生遇到危險時,他敢挺身而出。
但當女子轉過頭來,兩眼直視著他的時候,李明的勇氣便消散了。
實在是女子身上的那股氣勢太盛。
“這是國家命令,任何人不得阻礙。”女子聲音冰冷的說道,說罷似乎覺得這樣有些不妥,隨後從資料中抽出一份紅頭文件。
“按照級別來說,這種文件不可被你查看。但既然你是關係人,那你有權知道。但不許外露,否則論泄密罪,交給軍事法庭處理。”
女子聲音不帶一絲波動的說道。
李明隻看了一眼落款,再看了看女子肩上的徽章,便低頭不再說話,完全不敢質疑。
這個女子背後的能量,完全不是一個人民教師能夠質疑的。
這是一個國家機器開始運轉時,展露出的能量。
女子說完,又點了兩三個人名,但並沒有讓那些士兵拷出去,隻是讓他們在門外等待。
看來……似乎隻有唐軒這種多嘴的才會被拷出去。
…………
一間被學校特意隔開的辦公室內,一身軍裝的司徒鐵畫臉色平淡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從桌上攤開的資料上一一掃過。
“這所學校倒是不少,足有十七個。”司徒鐵畫聲音平淡地說了一句,隨後轉頭朝一旁的武警問道:“都帶來了嗎?”
“司徒將軍,一個不少。”
“好。”司徒鐵畫目光掃向第一份資料。
資料上的相片裏,一個少年正咧嘴壞笑。
司徒鐵畫難得的流露出一絲慍意,隨後冷聲道:“按順序談,把這個唐軒帶進來。”
而此時,唐軒臉色極為難看的被罩在黑布袋裏。
這尼瑪……飛來橫禍啊。
直到現在,唐軒腦袋都是懵的。
尼瑪自己就上個課,怎麼就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銬起來了?
如今唐軒正半蹲著,以艱難地姿勢被銬在暖氣片上,心裏越想越憋屈……
這樣是傳出去,讓自己表姐知道了,表姐怎麼看自己?
然而就在此時,門被推開,兩個武警打開手銬,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把唐軒扭送到了司徒鐵畫所在的辦公室內。
一路上,唐軒愈發感覺不對勁。
因為那兩個武警的如臨大敵的模樣不是裝出來的,他雖然看不見,但是他能夠清晰感受到抵在自己背後的槍口在微微顫抖。
唐軒很想問一句,至於嗎?自己又沒殺人又沒放火,就一個普通學生,還至於用槍架著嗎?
當然,他沒敢掙紮,也沒敢問……
誰知道後麵那倆武警會不會緊張之下開槍,讓自己交待在這裏。
唐軒可不想在自己墓誌銘上寫上:“唐軒,風流倜儻,人見人愛……享年十八,死於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