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心生妒火(1 / 2)

一連數日,夜裏太子都會跑到雲容的房間裏替她上藥。那時雲容早已經睡下了,等到半夜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白梓軒獨自坐在床頭,或是床邊的藤椅上。

有時甚至拿著一卷書,借著微弱的豆燈,認真的研讀。但大多時候,雲容睜開眼睛,卻能對上他的一雙星眸。

每每不等雲容尷尬,白梓軒就擺出一副很煩的樣子道:“明明是個野丫頭,卻如此嬌氣,本宮的碧凝膏被你糟蹋了這麼多,怎麼還沒有完全好?”

雲容答不上來,隻覺得他所說的那個什麼膏,定是極為珍貴的寶貝,恨不得自己的手立刻痊愈,再也別浪費了他的東西才好。

白梓軒見他不語,便索性把白日裏不能繼續的功課,在夜裏補上。

雲容開始別扭得很,可是正如他所說,這東宮之內沒有地方是他去不得的,更何況還是替她上藥。

太子滿腹經綸,雲容漸漸聽得津津有味,沉迷其中。

隻是待白梓軒走後,渾身困乏得如醉酒一般,很快就沉沉的睡去。醒來後,不免佩服起白梓軒多日整夜不眠,白天還要處理諸多的要事,體力真是好得很。

手上的傷大好了,晚間不再見白梓軒過來。可是卻也沒見他派人來傳他她。

雲容聽課正在興頭上,心裏竟然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這樣的感覺有的時候也會讓敏感的她有些不安。

太子畢竟是曦宸的仇人呀。自己與太子最近的接觸,還是應該盡快告訴白曦宸。

多日過後,沒有等到白曦宸的人,更沒有他的一點消息。

卻等來了,光惠帝與太子一同前往涿州的日子。

等雲容將一切收拾好了,跟著眾人來到太極門的時候,方才知道,此次天子親臨涿州萬佛寺祈福,隨行之人,除了少數宮婢外,根本沒有女眷。就連皇後娘娘和太子妃,也全部留在了宮中。

太極門前,雲姑娘依依不舍的看著太子,但是一臉憂傷的神情,自然早已全部落入了太子的眼中。

白梓軒銀冠束發,墨發翩飛,傲然於眾人之前,冷麵玉顏,不著一色,卻也得盡風流。

他幾步走到雲姑娘的近前,執起她的手,來到皇後的麵前,躬身施禮道:“母後,雲兒身體醇弱,兒臣就將她交給母後了。”

皇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雲姑娘微微垂下頭,死死的抓住太子的衣袖不鬆手,雖然沒有看清她的臉,雲容也知道,她一定是哭了。

兩人的姿態,竟好像是生離死別一般。

天子已經上了龍輦,所有人一起伏地叩拜。

白梓軒最終狠心將雲姑娘的手鬆開,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也上了車攆。

浩浩蕩蕩的車隊駛出宮門,雲容和東宮的其他兩個宮女坐在一輛馬車內,跟在太子的車攆之後。

她隻顧四處尋找白曦宸的影子,心裏著急,為什麼這樣的場合,他都沒有出現,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京城離京城大約有七八日的路程,晚間當地洲府的官員便會浩浩蕩蕩的出來接駕。

這一日,鑾駕歇在了景洲的州府內。

“去哪?”雲容前腳剛剛邁出周府後園的月亮門,身後便有男子的聲音響起。

雲容回身,一個白衣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後,仔細一看,卻是太子的貼身侍衛秋百翔。

不知該如何稱呼他,雲容止住了腳步,怔怔的看著他。

有了當初婉兒替楚陌塵帶給她的一番話,雲容對光惠帝一直避而遠之,更何況這次,是光惠帝點名要帶著她去涿州的,雖然白曦宸說在他與史玉大婚之前,沒有人敢動她,可是這是在宮外呀,發生些意外,也是正常的。光惠帝要想要她的命,真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太子的書也不是白教的,雲容本就敏感,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躲在車裏,或是房間中有人的地方,不敢亂跑。

直到今日,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想到前廳人多的地方,打聽一下有關白曦宸的消息。

她實在受不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好像在她的生活中憑空消失的感覺,這簡直都要把她逼瘋了。

沒想到,卻碰到了秋百翔,幾次三番警告她的人。

“我想,到前廳去看看。”

“如今你是太子的近身婢女,隨便亂跑成何體統?”

呃?秋百翔不是最討厭自己圍在太子身邊了嗎,怎麼會特意為這個跑來訓斥她?更何況這幾日,她根本就沒見過太子。

雲容思索片刻,決定直言相告:“我想去前廳打聽一下二皇子的消息。”

與其問別人,還不如直接問他好了。

“哦?”秋百翔恍然大悟,繼而冷笑道:“難怪你不知道,太子殿下對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