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還不忘朝身後那艘高大輪船上的船艏瞥了一眼,那船艏上,上百顆長年累月被曬幹了的頭顱還掛在那裏。
大頭領的目光,忽然也朝著前方的船艏方向看去,毫無掙紮的竟發出,一種滲人陰狠的笑意。
他咧起滿是血跡的大嘴,厲聲道:“小子,你是不是以為,你已經,贏定了?”
唐鋒卻是冷笑道:“你認為你還沒有輸?”
大頭領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縱然此刻,他的五髒六腑被震傷,但是,他的笑聲仍舊無比的猖狂。
“本尊一生闖蕩江湖,縱橫海外,這輩子殺人無算,什麼樣的險境,都沒有遇到過,你以為單憑這樣就能打敗了我?”
大頭領放聲怒喝,不等唐鋒反應過來,他便朝著前方的船艏高喊:“我本不欲請他出馬,但是現在,已不能不這麼做了!”
“有請陰三先生!”
話音落下,唐鋒隻覺一陣陰測測的冷風飄過,緊接著餘光處,一名同樣陰測測的老人落如黑夜裏的鬼魅,悄無聲息的落到了甲板上。
看到這突然出現的黑衣老人,唐鋒瞳孔陡然收縮,也就是這是他才恍然過來,原來這陰測測的老人,先前竟然一直都立在頭頂的帆布上。
本來以唐鋒現在的境界,上麵縱然是落著一隻麻雀,他也能夠知道的,可對方是個大活人,這麼長的時間,他竟然感覺不到。
這無疑就很可怕了,這也隻能說明一點,這個陰測測的老人,其功力,儼然已到了一種深不可測的地步。
落下來之後,唐鋒還有一種感覺,若是不仔細看,還是很難發現對方這個人,這就好像,他的人幾乎已經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這陰測測的老人表麵看起來,似乎平平無奇的,他就這麼隨意的站在那裏,體內似乎也沒有氣勁波動的跡象。
然而唐鋒的神情,卻已然凝重起來,所謂靜水深流的道理他當然懂,之所以感受不到對方體內的氣勁,這就隻有兩個原因。
第一要麼他真是個不會武功的平常人,但是這點,連唐鋒也不相信。
那就隻有第二個解釋了,這老人的境界之高,甚至已經高到了連唐鋒都看不出來的地步。
“你就是唐鋒?”那叫陰三先生的陰測測的老人忽然開口,他的聲音,同樣也是陰測測的,就好像死人堆裏發出來似的。
“我就是唐鋒,閣下認識我?”唐鋒回了一句,莫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一時間他並沒有輕舉妄動。
陰三先生沒有動,他還是隨隨便便的立在那裏,盡管此時狂風大作,然而他寬大的夜行衣,竟然紋絲不動。
他並沒有回答唐鋒的話,而是答非所問的道:“你應該認識老夫的,我來自玄陰門。”
“玄陰門?”唐鋒眉心跳動,這個門派,他當然不會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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