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子這才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我今夜來隻是單純的想找老友,找茅十八喝喝酒,不知唐先生可同意?”
唐鋒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茅十八:“老頭你呢,這兩天發生這種事,你還願意跟你這位老友喝酒不?”
茅十八犯難,沉吟著道:“雙方恩怨糾葛,實難說清,若是少爺您,不準許我去跟他喝酒,那老仆就不去,若是同意,老奴就去。”
唐鋒聽到這忽大笑起來,搖搖頭長長歎道:“茅十八,我隻一句話,倘若今晚,你拒絕了青鬆子的酒約,那麼我也就絕不會再讓你追隨我!”
說著頓了頓,唐鋒接著道:“因為,一個連五十年前生死兄弟情義,都可以舍棄的人,絕對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這樣無情的人,我不可不敢,讓他留在我的身邊!”
茅十八渾身一震,忙道:“這麼說,少爺您是同意了?”
唐鋒微微點頭道:“去吧,本來青鬆子不來,我也希望你主動找他,畢竟你們五十年前,經曆過生死患難,雖然我跟武當門人有不小的衝突,但一碼歸一碼,並不牽扯到你們的關係。”
“少爺……”茅十八大為感動,甚至喉嚨哽咽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青鬆子眼眶也有些酸澀,道:“唐先生,本來茅十八追隨做你仆人,我很不同意,也絕無法理解,但是今日,我算是明白了,茅十八的眼光,遠比我要老辣深刻,看人也比我更準!”
唐鋒擺擺手道:“俞先生言重了。”
茅十八並不想讓人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畢竟他都已經一把年紀了,當下道:“那少爺,我們就先去了。”
說完已轉身,與青鬆子邁步離去。
唐鋒想了想,忽喊道:“對了俞先生,你兒子俞遠行,現在如何了?”
青鬆子微怔,半晌才道:“他右手筋脈被斷,需有聖藥黑玉斷續膏,可是錯過了時間,已不能再用劍。”
對於一個劍客來說,不能再用劍,自然就等於一個廢人。
唐鋒沒有說什麼,忽然從口袋裏掏出個瓶子丟了過去。
“這是?”青鬆子順手接過。
“這是洗髓丹!”唐鋒淡然道。
“多謝少爺!”茅十八不等青鬆子反應過來,當即朝著唐鋒拱手一拜。
青鬆子疑惑,問道:“洗髓丹,這有何用?”
茅十八忙道:“俞師兄你有所不知,二十年前我全身筋脈被人廢掉,就是少爺的洗髓丹,助我重新洗精伐髓,俞遠行有了這洗髓丹,不僅可以再次用劍,他的功力還會因此增加!”
青鬆子神情一震,二話不說,當場拱手,朝著唐鋒一拜到底,這才道:“多謝唐先生!”
唐鋒擺擺手,道:“你不必謝我,倘若是今夜你不來找茅十八喝酒,這洗髓丹,我是絕不會給你的,是你的真性情感動了我!”
青鬆子呆立在地,茫然的看著唐鋒,良久才長長感歎道:“茅師弟,你跟了個好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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