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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時間,其實夠衝淡一切了。
最開始的時候,情緒或許沒有那麼好控製,但都過去那麼久了,其實誰還一直惦記呢?
但搞不清是因為什麼,他這兩年怪安分。
……安分到本來是想養隻狗的,一看是母的,就沒了心情。
然後趙辛現在有了一個男朋友?
褚隨最開始聽到的時候,心情挺複雜。可有一部分的情緒,大概叫如釋重負。
他想大概就是兩年前的話沒有說明白,所以他秉著一個"沒有得到答案之前不能輕舉妄動",才沒跟異性接觸吧。
褚隨是個很現實的男人,一旦不可能再是自己的馬子了,他懶得伺候。
所以第二天褚媚愣是沒能把他喊起來去送人。
褚媚冷冷的笑:"還放不下呢?"
褚隨語氣也冷:"誰放不下,誰是狗。"
依舊紋絲不動,看上去完全不會是那條狗。
褚媚見狀。最後隻好的自己出送趙辛,但後者笑著拒絕了:"我自己去就行,正好我要見見老朋友。"
她其實最想見的是楚玉。
他倆的關係,有些複雜。
趙辛剛去德國的那一年,楚玉是經常去見她的。
男女見麵,總得吃飯,總得喝酒。有一次,楚玉喝過了頭,在走廊上親了她。
那種撲麵而來的,拒絕不了也躲不掉的吻。他靠在她耳畔的喘氣聲,幾乎叫她臉紅了
親完以後的第二天,楚玉走了。
她覺得他們大概算好了,趙辛其實特別滿意他,那種滿意幾乎用不出什麼語言來形容,似乎無關乎愛情,就是長久的陪伴。
可是楚玉再也沒有來看過她。
趙辛那會兒一個人在國外。被很多人歧視過,他偶爾的陪伴,是她每個月的期待,所以楚玉莫名其妙的消失,對她而言,帶來的是絕望,還有委屈。
然後她找了一個算是不錯的男朋友,準確來說。隻是一個學習伴侶。
什麼楚玉見過,都是假的。她那會兒跟褚媚說,隻不過想要她放心而已。當然,那個人,確實也不錯。
趙辛總不可能,再靠著褚家。
畢竟總得而言,那不是她的娘家。
……
趙辛第一次,去了楚家。
跟鍾家一樣,宅高牆深。
接待她的楚宿對著她不懷好意的笑:"來找楚玉的?"
趙辛頓了頓:"他還好麼?"
楚宿聳聳肩:"好不好不知道,但他應該不想見你。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托薑沉的福,你的準男人之一,可能要跟你的好朋友結婚了。"
趙辛:"……"
張曉蝶這是醒了?
還有這"之一"是不是用的不太對,她可沒有那個本事一次性身邊釣著好幾個。
楚宿道:"其實你完全可以去試一試,褚隨那邊,你搶不贏石妍,楚玉這邊不會也搶不過張曉蝶吧?不然一次性敗給兩姐妹,也太丟人了。"
趙辛就搞不懂了,明明楚宿是兄長啊,為什麼楚玉先結婚。
他顯然看出了她的疑問,皮笑肉不笑道:"本來確實是給我商量的。但是實不相瞞,我怕了薑沉那個瘋子,所以商量那天,我跑路了。"
趙辛三觀顛覆,原來還有這種坑弟的事。
楚宿最後說:"趙辛,我很抱歉,楚玉不見你,可能是他身邊也不再需要你了。"
趙辛離開的時候,臉色有點難看。
其實她也應該猜到的,這麼就不見麵,還能代表著什麼?
她也就是擔心他的身體,總想著,他是不是出事了。或許不是故意的。
但是怎麼說,到底還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趙辛飛回德國的一路,又是經曆了無數個小時,下飛機的時候,男朋友打電話說要過來蹭一頓晚飯。
"行。"她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她住的地方,一樓的大廳裏麵有一男一女在聊著什麼,她沒有注意。
然後突然聽見有人喊了她一聲:"趙辛。"
她頓了頓。回頭去看。隻看見那女的站了起來,穿著長長的裙子,皮膚白到發光,對著她笑。
是張曉蝶。
趙辛有些複雜的低下頭去看,坐在沙發上男人帶著帽子,她隻能看到他的下頜線,但是她已經認出來是誰了。
沒想到前麵楚宿還說見不著,現在這麼快就見到了。
張曉蝶也掃了眼坐著的人,笑了笑:"今晚可以住你這裏麼?明天我就走。"
趙辛看著那人依舊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心情更加複雜了,說:"可以。"
……
她租的是一間兩居室,當初是楚玉給她看的房子,他第一年是把房租交了,後來她也就沒有再搬。
張曉蝶看上去似乎還挺滿意。
楚玉也把帽子拿下來了,但是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
"不問問我為什麼突然出國?"
張曉蝶也不等她回答,自己就慢慢開口了:"我上個周,給薑沉喂了點東西,然後他,大概做不了男人了。"
趙辛:"……"
楚玉睨了她一眼。
"家產他繼承了沒關係,隻要他沒有後代,那麼起碼會到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手上,但也是張家人。"張曉蝶道,"不過薑沉在找人處理我,這段時間我得躲著避避風頭。"
她明後天還要輾轉去其他地方。
趙辛點點頭,她還要管他們的吃飯問題,還有她男朋友也要過來。趙辛就獨自去買了菜。回來的時候,男朋友王卓正跟楚玉他們麵對麵坐著,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