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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蝶不是第一次問,也不是第一次知道答案。
但她想不明白,一個石妍,為什麼能讓薑沉護到這種地步。
按道理來說,石妍的父親曾經看不起薑沉野種的身份,薑沉應該會報複回來才是,但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動過手。
如果不是看在石妍的麵子上,她想不通。
薑沉依舊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她,這回依舊沒有回答。
張曉蝶早就習慣了這個模式,慢慢的喝著水,笑著看他,往他身邊湊,聲音垂了幾個度,迷離挑逗:"真不去我房間?"
薑沉手上動作一頓,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工具我都有,不會出意外,不過來還是不來。那是你自己的選擇。"張曉蝶慢慢退回去,悠哉悠哉的離開了。
不過她回房間沒一會兒,就聽見一陣細微的開門聲,緊接著是剛才那個一直拒絕她的男人走了進來。
張曉蝶懶懶的笑了笑。
薑沉淡淡:"好心勸你一句,有了未婚夫,就別玩得這麼開。"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她脫了睡衣,走到他身邊摟住他的腰,輕輕的說。
……
張曉蝶覺得薑沉,體力是真好。
隻不過在這裏,比不上薑沉自己的地盤,兩個人多少都小心翼翼了一點。
事後張曉蝶累了,很快就占了一個角落睡著了。
薑沉則是坐在一旁沒什麼情緒的打量她,沒過多久,拿起外套往外走去。
張國峰半夜的睡眠質量其實很好,幾乎不會醒來,隻不過今天卻餓醒過來了,他看著身邊睡得香甜的妻子。沒有叫醒她,還是獨自下地打算下樓找點吃的。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薑沉竟然會從張曉蝶的房間裏麵走出來。
彼時薑沉正在係皮帶扣,抬頭卻正好跟他對視了,頓了頓,臉上的神色如常。
張國峰的臉色在一瞬間就冷了下來:"阿沉,希望你解釋清楚來,你怎麼會從小蝶的房間裏出來?你們做什麼了?……還是說,是她邀請你進去的?"
畢竟他清楚張曉蝶的德行。而且薑沉在他眼中,一直是一個乖孩子一般的存在。
薑沉沉默了很久,才跟張國峰道:"有一件事,恐怕不得不請您改變一下意見了。"
張國峰皺起眉。
"小姐跟連啟的婚事,看樣子是沒有辦法舉行了。"薑沉沒什麼情緒的說,"她得對我負責。"
張國峰的眼神複雜極了。
他其實從來就沒有想過,薑沉和自己女兒在一起這種結果。
也不是說薑沉不好,隻不過總覺得他們倆,不可能。各方麵都相差太多了,除了長相還算登對,其他地方完全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張國峰冷靜的說:"這件事,容我再想想。"
……
張曉蝶第二天醒過來時,就覺得家裏有股子雞犬不寧的味道。
預感挺邪乎。
她往樓下走時,所有的人都在吃早飯。
繼母的臉色不太好,同父異母的弟弟,也眼神怪異的看著自己。薑沉臉色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甚至在她下樓時,還替她拉開了椅子。
張曉蝶並不跟他們交流,吃完早飯,就懶洋洋的倒在了沙發上,拿著手機聯係連啟。
後者的聲音裏麵帶了些許笑意:"張小姐,真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咱們有緣無分,有那麼一致的思想,到頭來竟然有緣無分。"
張曉蝶頓了頓,表情淡下來:"什麼意思,你不想結婚了?"
"不是我不想,或許你可以問問薑總,為什麼要拆散我們。"
張曉蝶冷著臉下意識的朝薑沉看過去,他也正看著自己,沒一會兒,他就朝她走過來了。
"你想怎麼樣?"
薑沉說:"昨天我從你房間出去,被你爸給撞上了。"
張曉蝶就明白了。
薑沉在張國峰麵前,還要繼續裝出小羔羊的模樣,得乖順,跟自己的事情上自然就得擺出受害者的模樣,所以肯定是得要他負責的。
而且,他知道她是想跟連啟合作針對他的,他這樣子其實也省事多了。
張曉蝶笑了:"你還真願意,把你太太的這個名號留給我啊?"
薑沉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你就算當了這個太太,又能幹預到我什麼?"
是了。
他果然一直這麼自信。
不過再自信的男人,或許都會有被枕邊風影響的一天,不是張曉蝶,那也會是別人。
張曉蝶涼涼笑著說:"成啊,不就是嫁人嗎,嫁給誰不是嫁。何況薑太太這個身份,是多少女人都羨慕不來的。"
隻不過她的眼底有幾分冷漠。
嫁給薑沉,要是拿不下他,那就意味著自己更加沒有自由了。
薑沉不動聲色的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沒動靜。
張曉蝶:"既然咱們是一對了,我對你做點什麼不過分吧?"
她挑著他的下巴,親了上去。
不遠處的張國峰臉色不太好看,當然,張曉蝶繼母也是,張曉蝶這樣子的舉動並不正經,而薑沉看上去依舊乖巧懂事,像是被逼迫的。
隻有薑沉本人,並不介意張曉蝶的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