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利用價值吧？”
“當然！不然我不會費心竭力把他製成幹屍了，但他的價值得等到你來時，才會大放光芒。”
我愣住了，心裏的不安在急速放大，顫聲說他怎麼沒有去往生啊，我一直以為他……
“哈哈，小姑娘的想象通常都是美好的，但現實會殘酷得讓你意想不到，程澤是我精心布下的棋，不利用到極致，我怎麼會甘心棄之。
他，倒是想走，隻可惜決定權在我的手上。”
我被震得退後了數步，眼神落在程澤臉上，那裏浮現出了痛苦，無助深深撞擊著我的心。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程澤已經夠可憐了，被卓司翰當作載體控製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以死尋求了解脫，卻被你控製魂魄無法安生。”
“哈哈，你說錯了，他不是被卓司翰當作載體，而是我，是我一手促成了這件事。”
我猛地愣住了，是他？他為什麼要幫助卓司翰？記得當年在鬼集市他不是還借用冥界的力量想除掉卓司翰嗎？
“你們，什麼時候成朋友了？你居然會幫他？”
“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不變的利益，懂嗎？”
我被他這通長篇大論繞得腦袋脹痛，全是廢話，沒一個字有用。
“對了，我知道了，你怕卓司翰，你的力量不足以與他抗衡，所以你不惜犧牲程澤來討好他。”
話音剛落，冷端公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或許是被我戳到了痛處，眼睛越瞪越大幾乎快瞪出眼眶了。
心裏一緊，但麵上還是擠出幸災樂禍的笑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非得激怒這死老頭兒才能得知更多的真相。
“唉，當年在鬼集市，你動用了冥司的力量還是無法打敗他，更何況事隔多年他的力量日漸增強，而你呢每況愈下，你已經老了，英雄注定暮年。”
冷端公咆哮起來，嗬斥閉嘴，閉嘴，不要再說了。
牙齒咬得咯咯響，很顯然憤怒被引燃到了極致。
“你不是有楓葉林嗎，有血色月亮嗎，怎麼這些玩意兒加起來也不能對付他嗎？”
冷端公神情恢複了大半，冷冷地看著我，說怎麼不能，隻是時機尚未成熟，楓葉林得靠合適的契機啟動。
“如今你來了，和他，一起祭奠楓葉林吧，用你們的鮮血。”
我愣住了，腦海裏一個念頭撲閃而過，原來，楓葉林，血色月亮皆是靠鮮血祭奠啊。
“不對，你騙人，他死亡已久怎麼可能還有血呢。”
“你傻不傻啊，我早就預知今天，肯定會提前做好準備啊，我把程澤的血精心冷藏了起來。”
心一下沉到了穀底，這老狐狸果真是老謀深算，正愣神之際，他猛地湊到了我的麵前。
“有了你們的鮮血，楓葉林，血色月亮將大放異彩，燃燒出滾滾烈焰，你媽和你那鬼男人的慘叫聲一定很悅耳吧。”
我死死盯著他，對他的恨意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