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木納的搖搖頭,腳步踉蹌的快步往自己的車子走去,似乎有什麼吸附了她一個靈魂一般,失魂落魄。
“路上小心。”溫潤如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那麼好聽,和從前完全沒有兩樣,可就這樣,是失去了麼……
淡淡的潭眸看著車子落魄飛馳而去,北冥壹趨淡淡回頭,溺寵的低頭看著在他懷中拱來拱去的小咕嚕,寬大的掌心揉了揉它光溜溜的巴掌大的機器腦袋,“下次別調皮了。”
小咕嚕在他手心轉了兩圈,可愛的小滑頭:“小咕嚕不對所有人調皮,小咕嚕不對所有人調皮。”
“也別對納蘭夫人調皮了懂嗎?”男人直接點破小咕嚕話裏的破洞,不對所有人調皮,唯對納蘭瑲瑲調皮,別以為他不知道。
“媽咪不喜歡她,媽咪不喜歡她……”
這小家夥,不光是個小滑頭,還是個機靈鬼。
“走,我們去看媽咪。”
“不用看了,本宮在此。”清亮的聲音自牆後響起,男人眸中泛起絲絲溫柔,轉頭朝女人看去。
莫誇誇從牆後走出來,絕美的麵容,嬌俏的小嘴,嬰兒般的皮膚,至使四十多歲大的她宛若少女,小嘴微嘟,眉眼間帶著不爽快,大步朝一人一機器走過去,清美的臉上大寫著兩個字:不爽!
“媽咪~”小咕嚕撲哧一下脫離男人的手,朝著莫誇誇撲過去,莫誇誇一手接住,像隻寵物一樣將它抱在懷中。
“小咕嚕幹得好。”
小咕嚕連忙在她懷中邀功蹭了蹭,可愛極了。
莫誇誇看著臉色溫潤始終的男人,哼的轉過身走人。
“dad快點啦~”小咕嚕催促後麵麵露無奈的男人,一家“三”口,及其幸福的一家子,隻是總讓人感覺,似乎少了點什麼……
“壹趨,你什麼時候才把我們女兒找回來……”半夜,莫誇誇還是一臉精力的坐在床邊,靠在男人懷中,表情小糾結的問到。
男人沒有做聲,一手摟住她,輕撫她的背。
突然,她猛地從懷中坐起身,激動的一聲吼出來:“哎呀,萬一她冷了怎麼辦?”
男人依舊沒有做聲,溫柔的再次摟住她,溫潤如斯的臉上隻帶著溫柔,一片平靜,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一般。
“怎麼辦怎麼辦,”她一邊躁動的開始揪頭發,精神有些不自然……
“哦,我知道了,報警,報警……”
“誰把我孩子抱走了,壹趨,壹趨你在哪,孩子……孩子不見了……”
“嗚嗚……我不是故意的,寶寶,寶寶你在哪……”
“快來媽媽身邊好不好,寶寶……別離開媽媽好不好……媽媽真的好愛你,你走了媽媽怎麼辦,怎麼辦……”
她的聲音,話語……已經完全失控,就像在角色扮演一樣,或者說情節扮演,一個人扮演多方麵的情節,一幕幕都是由自己她親生經曆過的刻骨片段……
這個女人,到底都經曆過些什麼……
“好了,沒事,不哭,乖……”男人的聲音帶著暗啞,在這房間中,給人以精神的撫慰,卻帶著他自己都沒留意的悲哀……
莫誇誇滿臉眼淚鼻涕,此時的她,又一次經曆了以前發生過的所有種種,每一幕都是刻骨銘心,深入骨髓。
是的,又一次,這樣的周而複始,每到一個半夜,她就會這樣,自從那件事過後,她患了憂鬱症和臆想症,前者在男人的補償溫柔下逐漸修複,後者,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堆積如山,越發嚴重。
臆想症……或許是醫學上還沒有一個能概括她病的詞,才這麼定義的吧。
那種每到半夜就會回憶以前種種的病,醫學都難以解釋。
心病還須心藥醫,她的心藥,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女兒……
*****
一覺睡到天明,蘇晚安揉了揉鬆懈的眼睛,走下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皺皺眉。
男人昨天一夜沒來?
開門走了出去,外麵也沒有男人的身影。
奇怪,哪去了……
叩叩叩!
她抬眼瞄了一眼門,連忙飛過去開門,站在門口的確實季頃。
他揚著十二分笑容,“少奶奶你醒了。”
她點點頭,皺眉看著他:“黎夜墨呢?”
“黎少還在開會,這是他要我給你買的早餐,你看看合不合乎胃口。”
蘇晚安低頭看著他手中捏的那份早餐,心肝暖了暖:“他吃了麼?”
“黎少已經吃過了。”
“嗯,給我吧,叫他注意喝牛奶,我在這裏等他,謝謝啦。”蘇晚安揚著笑臉接過早餐,轉身走進辦公室。
翻開一看,野山雞湯,卡士酸奶,小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