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曼聽出白漠陽聲音有些不對勁,低頭,撞見他幽深漾著淺淺光澤的眼睛,這個眼神她太熟悉了,昨晚他就是一直這樣看著她的,然後將她像鹹魚一樣的折騰來折騰去。
簡曼急忙拉上衣領,抄緊外套,往後退了好幾步,神色防備又怕怕的看著白漠陽,“我不熱,我很冷,非常冷。”
白漠陽被簡曼這一係列動作逗笑了,“這是本能反應,我沒那麼禽獸。”
簡曼不想和他談論這個問題,不然又要沒完沒了,反正在她心中他已然變成了衣冠楚楚的禽獸,“徐醫生那裏有沒有能遮住我脖子上這些痕跡的藥膏?”
白漠陽實話道“你晚上就要出席晚宴,哪有一天就能消去痕跡的靈丹妙藥?”
簡曼嘟囔著嘴,一臉煩悶,“那怎麼辦?”
“你今晚別去了……”
“那可不行。”簡曼打斷白漠陽的話,“何如君毀了我媽的一生,又一直利用我,我必須親眼看著她遭受報應,不然難泄我心頭隻恨。”
白漠陽走過去,牽著簡曼的手往外走,“我去就行了,我會邀請很多媒體記者過去,將何如君的卑劣行為全部曝光,你隻需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就好,我保證讓你看見整個過程。”
“可是……”
“她們被逼急了可能會對你出言不遜,也可能會狗急了跳牆傷著你,我不希望我的小太太受到任何委屈。”
簡曼挽唇笑了,眉梢眼角都蘊著幸福,“那我聽你的。”
“嗯,真乖。”白漠陽神色寵溺的摸了摸簡曼的頭。
兩人來到沙發上坐下,白漠陽又說“上次給我治療的心理醫生晚點會過來,治療完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媽。”
雖然心裏隱約猜到什麼,但簡曼還是忍不住問“看哪個媽?”
白漠陽輕輕刮了一下簡曼的鼻尖,笑著說“我難道不應該以女婿的身份去拜訪一下嶽母?”
簡曼沒想到白漠陽想得這麼周到,被他的細心體貼感動得一下子紅了眼眶,她靠進白漠陽懷裏,摟著他緊窄的腰,嗓音有些微的哽咽,“白漠陽……能嫁給你……真好。”
白漠陽攬著簡曼的肩,下巴擱在她發頂,“那你可得好好寵著我,像我這種除了你,對別的女人都過敏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可再也找不到了。”
簡曼心裏陡然一樂,對呀,她永遠不用擔心別的女人會拐跑他。
簡曼從白漠陽懷裏仰頭,看著他笑,“你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沒得選擇。”
“小頑皮。”白漠陽低頭吻了一下簡曼的額頭,“此生有你足矣。”
……
長達兩個小時的心理治療,醫生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白漠陽已經昏過去了。
醫生說白漠陽要他用催眠術進行治療,所謂催眠術就是先將人催眠,讓人放鬆心情,然後去挖掘人意識裏,或者已經遺忘的一些記憶。
中途白漠陽情緒波動非常大,他便停止了催眠,建議下次再來,但是白漠陽不讓,強行要求繼續,也不知道白漠陽是否想起了什麼,神情驚恐,臉色白得嚇人,吐了一口鮮血後便暈了過去。
醫生叮囑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簡曼嚇得不行,一直守在白漠陽床邊。
直到一個小時後,白漠陽才幽幽轉醒。
擔憂,害怕,欣喜,各種情緒交雜著,簡曼在看見白漠陽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一直壓抑的情緒瞬間化作眼淚流了出來,握著白漠陽的手親了又親,“你嚇死我了。”
白漠陽唇色仍舊泛白,整個人看上去還是有些虛弱,眼底浮上讓人安心的微笑,寬慰他的小太太,“傻瓜,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簡曼忙用手背擦去眼淚,語氣擔憂又責備,“你吐血了你知不知道?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