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他好像沒有體溫似的,真讓人想摸他兩把,看他到底是熱的還是冷的。
想是這麼想,可尹雲初不會傻的真去摸他。
她暗暗踮了踮腳,心裏估摸著從諸葛寒玉麵前逃跑有多大勝算——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天他好像隻用了一秒就越過了她和風含影。
而這一秒的時間,她根本沒可能跳得比他遠!
“牙尖嘴利!”諸葛寒玉捏著拳衝尹雲初揚了揚,看見她認命地緊閉上眼睛,害怕地縮著肩膀,這一拳竟然砸不下去。
他心裏真的很鬱悶,你說這下天下間,哪有一個男人長成這副模樣?明明該很可恨的表情,一到她臉上,竟然就變得……可愛了?
“滋,好冷,一個男人還可愛?”
諸葛寒玉偷偷打了個寒顫,幾乎被自己想到的這個形容詞惡心死。
突然,他仔細將尹雲初的話回過味來,兩眼不能置信地瞪大了:“你說,我私闖民宅?”
“要不然呢?你回自己家能叫私闖民宅嗎?”尹雲初看似堅強地說著,兩腳又不經意地向後邁了一大步。
“那麼……你就是尹二公子?”
說出這個猜想,諸葛寒玉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然後一腳把麵前這個人踩在地上,像碾臭蟲一樣碾扁他,如果他真是尹二公子的話——宛瑟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這樣的娘娘腔,哪一點能比得上他?
就算宛瑟要喜歡,也該喜歡像他這樣威風凜凜、立有赫赫戰功的將軍才對!
可是尹雲初的回答,徹底粉碎了他的最後一絲幻想:“我就是尹二公子,怎麼了?”
“你……!”
諸葛寒玉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他是真的很想照著眼前這張長得如花似玉,卻是一張男人的臉,狠狠揍上幾拳。可是真的,他下不了手,尹二公子的這張臉實在讓他太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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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姐,這可是你說的哦,如果應付好這個客人,我滿月就是鳳臨樓的管家嘍!”
“嗯!快去吧!”
在碧落的威逼利誘下,滿月換了她的衣服,美滋滋地走了出去,直奔玄帛和千公公那間雅座廂房去了。
“哎,滿月,碧……”
那夥計一見滿月,剛想叫她把碧落請出來,滿月卻“嗯嗯”清了清嗓子,像雞變了鳳凰似的驕傲地抬著頭,拖長了語調說:“長貴,碧姐說了,從今兒起,我滿月就是二爺的妾,是鳳臨樓的二老板娘。這裏的事,我可以抓主意。你下去吧,這裏有我招呼。”
“啊?”長貴幾乎沒把下巴掉下來。
滿月狗改不了吃屎地戳了戳長貴的額頭,嬌笑了一聲說:“啊什麼啊,還不快去傳酒菜,怠慢了客人,我滿月可是不會講情麵的。”
“哦、哦!是,月姐!”
長貴這才確定滿月不是開玩笑,趕緊應承了一聲,灰溜溜地去了。
“嗯嚀”滿月自顧自地嬌喘了一聲,儀態萬千地推開了玄帛所在的廂房,風騷地說:“哎喲,二位公子,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