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山河鎮衛生院門診大廳裏裏外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盡管看熱鬧的人顯得擁擠,但看到傷疤大男人和小詩過來,還是主動地開辟出了一條綠色通道,一直通到了一間病房的門口。莫老板睡躺在病房裏的病床上,阿貓阿狗象兩個門神,站立著守候在病房門口外麵的兩邊。
傷疤大男人和小詩來到了病房門口。小詩向病房裏望了望,就把捆綁的雙手伸到了傷疤大男人的麵前,喊道:“把麻繩解開?”
傷疤大男人聽了小詩的話,就來來回回地掃視著周圍的人,那東張西望的神色,讓人一眼就看得出是在尋找瘦子哥。阿貓看見傷疤大男人拿不定主意,就說道:“瘦子哥去找醫生了。幫他解開吧,有我們兄弟兩個在這裏,他跑不了的。”
傷疤大男人想了想,就用一隻手,先把捆綁在另一隻手的大麻繩解開了,再去幫小詩解。
小詩手上的大麻繩被解開了之後,就曲了胳膊肘,豎起兩隻前臂,微微地握了握拳頭,還扭了扭手腕,優雅地活動了手筋手骨,抬起了頭,就用大眼睛去剮了傷疤大男人一眼。
傷疤大男人看到那大眼睛裏凝結有一股怒氣,心裏一驚,還警惕地後退了兩步。
小詩並不去理會傷疤大男人,轉身就要往病房裏走去。阿貓阿狗卻一人伸出一隻手手臂,象兩根大棍棒,把小詩進病房的路給阻攔了。
小詩站立在門口,向病房裏看了看,問道:“阿貓阿狗兄弟,你們就給我進去看一看莫老板,好嗎?莫老板的情況我最了解,我要趕緊用針灸對他進行施救,遲了就會有大麻煩的?”
阿貓答道:“莫老板到了衛生院,自然會有醫生來看,不用你來瞎操心。”
小詩又說道:“我也是醫生啊!”
阿狗看著小詩,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的情況我們也打聽過了,你是醫生,不錯,但你隻是個在江湖上瞎七八亂搞的土醫生,連大學的門坎都沒有踩踏過,你總吹噓自己有天大能耐?有天高水平?鬼相信你?”
阿貓也歪起了嘴巴,冷笑道:“你莫要看這個衛生院隻是一個鄉鎮級衛生院,可這裏的醫生個個都是憑本事考進醫學院,又在醫學院裏麵讀書讀出來的,個個都有響當當的文憑。”
傷疤大男人被阿貓阿狗的話語感染了,也激動地看著小詩,使得那塊傷疤情不自禁地翕動起來,譏笑地道:
“就你那種臭水平,給你去醫一點感冒咳嗽腰酸背痛的小毛小病還可以,給你來看莫老板的病情,還不夠資格。”
小詩又轉了眼睛去瞪傷疤大男人。傷痕大男人驚慌地喊道:“你莫要對我凶,想想你自己吧?要是莫老板醒不過來,想想你的後果是什麼?”
傷疤大男人的話雖然有威脅的味道,但也驚醒了小詩,小詩也在思考著恁子樣把莫老板救醒過來。
還沒有等小詩多想,前麵的走廊上就響起了一陣高聲催促醫生的聲音。原來是瘦子哥把菜院長給請來了。菜院長是一個中年的胖子,謝頂的大腦袋,身穿白大褂,走路顯得有些慢。瘦子哥走在菜院長的前麵,一邊走還一邊回過頭來對菜院長討好地喊道:“菜院長,我曉得你忙,我曉得你忙,但你再忙,你也要先給我一個麵子,幫我先去看一看莫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