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的手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抓住,她轉身一看原本躺在床上的祁子才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正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他掌心的熱度正源源不斷的傳來。
“你,你放手!”這個人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就動手呢?雖然也在城裏讀過書,但是淩若涵骨子裏還是一個保守的鄉下姑娘。在墩子村,這樣子已經算是非禮了!
祁子才坐在床上頭暈腦脹,這個丫頭的力氣怎麼這麼大,他費好大的力氣才能逮住她。就算知道不是真的也好,現在他隻想要她陪自己多待一刻。
見他越抓越緊,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淩若涵的心裏越來越慌,她隨手抓起床頭上的一個蘋果警告:“你,你最好快點放手!”
“不放!”就在這兩個字說出口的同時,祁子才就感覺到頭上又一次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原來被一個大蘋果結結實實的打中了頭上的傷處。
他慘叫一聲,跌回了床上,同時抓緊淩若涵的手也鬆開了。淩若涵沒想到自己在慌亂中的胡亂一扔,又一次打中了祁子才,她跳出了好幾步之後對著病床連連鞠躬:“祁總裁,那個那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祁子才捂著自己的頭大聲的問:“你到底想要什麼?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隻要你肯陪著我的話!你說啊!”他的這些話卻沒有人回應,因為淩若涵已經狼狽的跑出了這件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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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涵,怎麼樣?”村裏的人都緊張的圍著淩若涵問,他們的生機就全看著一次了,每個人自然都是緊張無比。
怎麼樣?要說怎麼樣的話,淩若涵隻能說糟糕透了,她不光沒能好好的說明來意,道歉也是亂七八糟。最後還用蘋果狠狠的砸中祁子才的腦袋。。。。。。這樣的道歉會有用才怪!
但是看著大家期待的目光,淩若涵真的沒法把實話說出口,特別是看到自己頭發斑白的父母親,要是讓他們現在去打工的話。。。。。。淩若涵沒法想象這樣的畫麵。
她實在是太不孝了!
越是這麼想著,她的手在口袋裏拽得越緊,甚至都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些濕潤了。她的手心裏拽著一張紙條,是淩若涵在和她糾纏的時候塞給她的,上麵寫著一串號碼。
不用說,這一定是祁子才的號碼。他是什麼意思,她大概也是知道的,就像他最後說的:隻要她肯陪他,他就會給她想要的東西。她已經二十二歲了,當然知道這種“陪”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孩子怎麼跟個悶葫蘆似的,問什麼都不說!”見淩若涵呆呆的不說話,大家心裏都沒底起來。“這個丫頭我從小看著長大,心眼倒是好,就是從早到晚毛毛躁躁的。你不會又把那個祁總裁給惹火了吧!”
此話一出,周圍的鄉民們都驚慌起來:“哎喲,作孽哦!因為你個小丫頭,我們墩子村這回可要遭殃了哦!你讓我們一個村百把個人怎麼活喲!”
聽著周圍鄰裏鄉親們的議論,看著父母親深深低下的頭,淩若涵閉緊眼睛咬了咬牙:“你們放心吧!我保證那個祁子才絕對不會賣掉我們的墩子山的!”我自己闖出的禍,就由我一個人承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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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請問這天時廣場怎麼走啊!”淩若涵一身的風塵仆仆,背上還背著一個大大帆布包站在路口攔住一個路人禮貌的詢問道。
這S市雖然離她所在的墩子村隻有四五個小時的車程,但已經是車水馬龍的大都市了。好心的行人指了路,淩若涵拿著手裏的字條往前走去。
她沒有給祁子才打電話,一來是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二來也沒有那個勇氣和臉皮和他說些什麼。她想隻要自己出現在祁子才的眼前他就會明白這裏麵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