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置,也是,想想自己有什麼資格抱怨呢?住在祁子才家裏,她也就是一個下人而已。
淩若涵的沉默並沒有阻止祁子才繼續的說下去:“你要是覺得不能負擔的話,不如就把那個什麼南鵬潔具的工作辭了。這樣的公司根本就不值得一去。”
他有什麼資格對她品頭論足呢?她是沒有資格管東管西,不過祁子才也同樣沒有資格這樣對她!淩若涵的冷冷的說:“我勸你最好不要亂講,我的公司很好,不勞你操心。”
祁子才放下報紙和咖啡,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言語更是生冷刺人:“也是,看看你們公司的員工的素質,就知道這個公司的實力到底如何了。我根本不必多說。”
淩若涵雙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大聲的說道:“我們公司是小,是破又怎麼樣?它是我們老板一手創建,幸苦經營的!你的公司再大,再好又有什麼用,你之所以是個什麼狗屁總裁不過是因為你爸爸你爺爺的原因!你少瞧不起人了!”
聽她說完這些話,祁子才默默的沒有說話,他把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拿起外套直接出了門。留下淩若涵獨自一個人還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裏。
她剛剛看見祁子才的臉色很難看,青白青白的,也不知道是被她氣的還是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作為一個鄉下人,淩若涵見多了紅潤健康的臉龐,對於祁子才的蒼白她真的很在意。
也許是太過於在意了,淩若涵罕見的失眠了,聽著床頭鬧鍾的滴答聲在這黑夜中蔓延著。時間好像變得無比的悠長而難熬,此刻她滿眼都是祁子才出門的時候那張蒼白而消瘦的側臉。
管他,說不定他是在哪裏花天酒地才熬成了這樣呢!已經住在這裏兩個星期了,祁子才除了早飯之外都不回家吃飯,誰知道他都有些什麼人陪著。
可是越是這麼想,淩若涵就越發的在意。可是祁子才都不回家吃飯,她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給他補一補,早飯就算是再豐盛也是有限的啊!
祁子才隻在家吃早飯的話,那就更是要把早飯做好!淩若涵暗暗的在心底下了決心,她要想辦法讓這個家夥的臉色好看起來。
他已經是個家財萬貫,遊手好閑的二世祖了,要是身體再不好,這樣的榮華富貴不能多享受幾年的話,淩若涵倒是挺替他覺得可惜的。
越想越是激動,淩若涵幹脆從床上爬起來準備趁著這快天亮的時間給祁子才做點好吃的早飯,也好緩解了她躺在床上卻睡不著的痛苦。
等她走出房間首先看見的就是客廳裏照例散落了一地的垃圾,這一回淩若涵隻是淡淡的歎了口氣,這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收拾好了。
淩若涵又轉眼一看發現一抹微光從祁子才的房門縫裏透了進來,那個房間的門居然微微的開了一個小縫。這個時候,難道祁子才還沒有睡覺麼?還是說這麼早他就起床了?
好奇心驅使著她輕輕的推開房間的門,首先看見的祁子才寬闊的後背趴在書桌上,那美好的身材形成一個完美倒三角形。
他身上穿著一件棕色和白色條紋相間的絨質睡衣,平時冷酷的樣子也變得溫和了許多。淩若涵脫掉自己的鞋子,光著腳踩上那有些微涼的紅木地板,像黎明一樣悄無聲息的來到祁子才的身邊。
祁子才臉上帶著重重的黑眼圈,臉色青白的睡著了。他的睡顏顯得格外的疲憊,又安靜。
淩若涵感覺到一陣心疼,他不是一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麼?怎麼會累成這個樣子?
一台筆記本電腦的屏幕還亮著,靜靜的躺在他趴在的桌子上,一團團廢紙被胡亂的丟在地上。看來他是工作了一個晚上,看來在客廳的那些垃圾也是他這樣製造的。
順手取下披在肩膀上的深藍色印著黃色小鴨子的毯子,淩若涵輕輕的把它蓋到了祁子才的肩膀上。睡夢中的祁子才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微微的動了一下。
這些微的動作讓淩若涵嚇得個半死,要是被他逮到自己站在他的桌前幫他蓋毯子,那她真是要羞死了!
還好祁子才隻是輕輕的改變了一下姿勢,就繼續沉沉的睡下去了。
淩若涵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正當她想躡手躡腳的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從祁子才的手臂下露出了一張紙的一角。上麵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