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涵若有所思的往家走去,腦子裏揮之不去的時照片上的祁子才臉上那爽朗的笑顏。
“叮”的一聲響起,電梯的門打開了,她來到了18層,祁子才的公寓正在這一層。但是出現在她眼前的不是往常一樣寬敞又明亮的走廊,相反走廊裏堆滿了人,而且他們手上的扛滿了“長槍短炮”列隊在門口。
淩若涵剛剛一下電梯,就被這嚇人的隊列給驚呆了,同樣電梯的鈴聲也提醒了這些人。他們齊刷刷的往這邊看了過來,不過淩若涵並不是他們所期待的人,他們的臉上一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淩若涵握著鑰匙的手正在微微發顫,難道她要繞過這麼大一支隊伍走到祁子才的公寓前開門麼?不,她的本能告訴她,不能上前去。這些人是專門等著祁子才的,她現在應該逃跑。
逃跑?逃跑好像也不太可能了。
這些做新聞的人,個個眼睛都銳利得好像一把刀子,此刻立刻回到電梯裏一定會被他們懷疑,他們甚至有可能會直接追下來追問她為什麼看見他們就逃走。
像她這樣傻傻的鄉下丫頭一定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保守的住秘密,就在這進退兩難之際,新聞記者們的第六感已經發作了,他們扛著黑壓壓的器材朝著淩若涵慢慢的逼近。。。。。。
“小姑娘,你是這一層的住戶麼?”
“你是祁子才的鄰居麼?平時你有沒有見到過祁子才先生呢?”
有的人已經打開了攝像頭準備要拍下她的回答,淩若涵被這些人逼得節節後退,直到她的背靠上了冰冷的電梯門。
“叮”電梯門又一次打開了,一隻溫暖有力的臂膀穩穩的把淩若涵圈在了裏麵,一個溫柔體貼的聲音在淩若涵的頭頂響了起來:“不好意思,她和祁子才一點關係都沒有。”
圍成了一大圈的媒體人們見到男人,微微的後退了一步,讓出了一點空間來等男人走下電梯。低沉的聲音繼續溫和的說著:“我們雖然和祁子才是鄰居,但是並不認識他。你們能讓遠一點麼?我的太太被你們給嚇壞了。”
淩若涵確實也被嚇壞了,她隻有順從的在男人的扶持下一步挨著一步的從人群中艱難的擠了過去。男人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溫柔的把淩若涵圈在懷裏,在她的身前打開門。
兩個人走進屋子之後,就把這一走廊烏七八糟的人都關在了外麵。淩若涵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身後的男人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然後長腿一邁就從她的背後走了出來。
一邊揉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一邊瀟灑的換上自己的室內拖鞋:“還好回來的快,要不就來不及救你這個傻妞了!真是傻,看見這麼多人堵在門口就不該下電梯,直接摁下更高的樓層不久好了麼?”
對啊,祁子才所在的公寓電梯都是透明的,如果淩若涵稍微注意力集中一點就能從電梯裏看見屋外的情景,也不會被人堵在走廊裏進退兩難了。
醫,醫生?她絕對沒有看錯,這個男人就是祁子才住院時負責照顧祁子才的住院醫生!別的不敢說,就是那一頭亂糟糟的泡麵頭就絕對沒有錯!
他怎麼會在這個地方的!這裏原先不是住了一個口舌特別毒,心腸特別狹小的皺皮大媽麼?記得她還因為不許大媽進門搜查祁子才的住所,兩個人還爭執過呢!
現在怎麼就換成了這麼一個泡麵頭的。。。。。。帥哥?
看著淩若涵那因為過度驚訝而有些呆呆的神情,醫生露出了一個痞痞的笑容,長手一撐就把淩若涵困在大門和他的身體之間:“你是不是沒有見到過我這樣帥氣的男人啊?小妹妹!”
淩若涵被那張突如其來放大到眼前的臉嚇得半死,她拚命的縮小自己的存在,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不良醫生,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因為現在淩若涵隻是覺得醫生好可怕,絲毫沒有一點欣賞的感覺,尤其是他的目光裏慵懶的神色好像一隻正在玩弄著耗子的貓咪,表麵上是無聊實際上是在打量著從哪裏下口比較好。
但是要搖頭否定的話,淩若涵覺得自己還是說不出這樣太明顯的謊話,醫生真的是她見到過的最帥的男人,比祁子才那種冷淡得有些缺乏表情的帥氣來說醫生更像一個希臘神話裏的神,有血有肉有個性的真實著。
見到淩若涵半天不說話,醫生眼睛中那冷冷的笑意更加濃厚了,他那淺棕色的瞳孔正在微微的收縮著,就像一隻準備獵食的山貓。
被這樣可怕的眼神盯著,淩若涵也不知道自己的哪根神經被觸動了,猛然嗖的一下從醫生的腋下躥了出去,逃出生天。她緊緊地握住自己的包對著醫生喊道:“我,我告訴你哦!外麵人很多,你要是想要把我分屍的話。。。。。。一定逃不出法律的製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