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祁子才終於說出了他們再一次見麵的第一句話。聽到這個簡短的命令,淩若涵緩緩的抬起頭,正對上了祁子才那雙充滿了欲望的眼眸。
她被那雙眼眸裏肆意燃燒的熱火燙得渾身一陣顫抖,在一起這麼久了,她不會不知道這種眼神代表著什麼。那雙眼睛燃起的黑色火焰,就算在沒有燈的黑暗中也在閃閃發亮。
祁子才根本用不著太多的動作就能把她完全的點燃。其實隻要他的氣息環繞在身邊,就足以讓淩若涵氣息不穩。
更何況此刻的祁子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男人的狠厲之氣,性感得足以讓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人雙腿發軟。
等到這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淩若涵乏力的睜開自己疲倦的眼睛。祁子才剛才冷淡的態度對淩若涵造成的傷害,在剛剛那場熱烈的歡愛中已經被撫平了。也許他隻是不想說話,她這樣想著。
她的伸出手想要觸撫祁子才的肌膚,疑惑他為什麼沒有像從前那樣在事後給予她最溫柔的擁抱。她的心想要他的懷抱告訴她自己的歸屬。
但是她的手所及之處不是祁子才光滑而堅韌的肌膚,而是他材質優良的衣料。她勉強的轉過頭去一看,發現祁子才並沒有在剛才的糾纏中脫下他的衣服。
他甚至算得上衣冠楚楚。他正用一種複雜的神色看著渾身赤裸的淩若涵,好像正在想著什麼心事。
突然,一種巨大的羞辱感襲擊了淩若涵的內心,但是她此刻沒有力氣再和祁子才爭辯。隻是收回了自己想要觸碰他的手,把自己的身體蜷成了小小的一團。
果然,她賣給祁子才的人麼?不必有任何太多的語言,也不用肌膚相親,隻要打開房間,他就可以肆意的享用她?他何必多問?
正在淩若涵被自己自卑的心理折磨到快要發瘋的時候,祁子才的手再一次伸了過來,這一次他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和她肌膚相貼。
他有些用力的掰開她生硬的蜷縮著的身體,讓她和自己正麵相對。
淩若涵那不知不覺之間流了滿臉的淚水再也無法掩飾的暴露在了祁子才的眼前。朦朧中,祁子才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他伸出自己的大手笨拙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滴:“別哭了,別哭了。乖。。。。。。”
但是那些淚水無論怎麼擦都擦不完,因為總是有新的淚水從她那雙大眼睛裏麵流出來。
最後祁子才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停下了自己手忙腳亂的動作。愣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道:“你是不是願意跟著徐皓軒走的?要是現在你想去徐家的話。。。。。。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淩若涵就立刻激動了起來:“對!”她費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無視自己大聲抗議的酸痛的身體就往床下走去。她再也無法忍受自己內心裏的不安和矛盾,要是再這樣和祁子才待下去,她說不定就會做出什麼更丟人的事情來。
要不是他提起徐浩軒,她根本就想不起徐浩軒是誰,但是此刻她已經顧不得那些許多了,隻想要快點離開他。
她完全看錯了這個男人,他不是真正的憐惜她,愛護她。而是和世界上其他的雄性動物一樣在意自己的領地被其他的人占有。直到現在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祁子才真的是個沒心的人麼?
驕傲如祁子才,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還沒有失去興趣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搶走。但是等到搶回來了,確認了她的歸屬,他就會再在意她這種小女人的存在了。
這種遊戲,隻有有錢沒心的人才能玩得起,像她這樣平凡的村婦,還是不要摻和其中了!
祁子才被她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立刻也坐起身拉住她說:“你要去哪裏?你現在走不了路的。”立刻他的手就被淩若涵打開了。
淩若涵猛地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水,執拗的伸腳下床。果然祁子才說得沒錯,她的腳在碰到地板的一瞬間,一陣劇烈的酸痛就貫穿了她的腰腿。
這都是剛剛祁子才太過粗魯的原因,“咚”的一聲巨響,淩若涵就摔倒在了床下。祁子才大驚失色,立刻跳下床把她抱回床上。
“你在幹什麼?摔到哪裏沒有?”他一貫漫不經心的狹長眼睛焦急而關注的注視著淩若涵的身上,擔心她摔壞了。這個該死的小女人,到底在逞些什麼強?
她難道就不能乖乖的呆上一會兒,或是像別的女人一樣撒撒嬌?真是自討苦吃,明明乖乖的呆他的懷裏就好的。為什麼非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