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爸爸在哪裏呢?”小小的淩瑞澤現在已經變得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對於這件大事,他一定要弄個明白。
淩若涵愣了一陣,是啊,祁子才現在在哪裏呢?她已經離開了他三年多,繁華的M市對她來說那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時常在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淩若涵都會覺得那隻是一場夢境,隻有乖順的躺在自己身邊的呼吸均勻的小瑞澤才能提醒她那一切都不是夢。
她這樣一個卑下的農家女確實曾經一腳踏入那塊寸土寸金的樂土,她曾經和祁子才有過那麼一段小小的私情。淩瑞澤就是他和她那些歡樂的日子換回來的小小的“紀念品”。
他現在是在做什麼呢?當她頂著全村人的壓力懷著這個孩子的時候,當她在產房痛苦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候,當她含辛茹苦的撫養著他的骨血的時候,他在幹什麼呢?
“媽媽!”淩瑞澤看到自己的母親發呆,有些不滿的推了推她。這個問題的答案非常的重要,他不願意被敷衍。
淩若涵回過神來,拍了拍淩若涵的背,溫柔的說:“媽媽也不知道。”這就是事實,這三年來,她對祁子才的生活一無所知。
其實要知道祁子才的生活並不難,隻要打開電視和報紙,看看財經板塊,一定會看到祁子才的相關消息。
他最近的生意越做越大,名氣也越來越響,就連他們這樣的鄉下小地方也有人會偶爾的說起這個商界的傳奇人物了。
但是淩若涵就是刻意的避開這了這些消息,她害怕自己一旦知道了祁子才的相關消息就會再也無法靜下心來扮演好一個母親的角色。
現在的她應該什麼都不要想,隻要自己的兒子一切安好便是最好的。
淩瑞澤不滿的撅起了嘴,他用力的偏過頭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淩若涵笑了笑,安慰著自己的小兒子:“別鬧別扭了,回家了媽媽給你吃糖,好不好?”她雖然喜歡自己的兒子臉上燦爛的笑顏,但是奇怪的是,她更喜歡淩瑞澤生氣的樣子。
看到他薄薄的小嘴因為不滿而撅起,或者是繃成一條平直的直線,淩若涵就會覺得他像極了祁子才。
單親家庭的孩子多半都有點早熟,才三歲他已經不再能被糖吸引了。所以淩瑞澤繼續倔強的偏著自己的頭:“不好!”
淩若涵微微的有一絲的沒轍,她的這個兒子比祁子才還要稍稍的倔強一點。突然想到了什麼,淩若涵的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笑著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說道:“淩瑞澤,你過來,我給你說個秘密。”
小孩子聽到秘密這個詞好奇心就立刻被勾了起來:“什麼?”
“我們這個周末就去T市見你舅舅和小阿姨,到時候就帶你去動物園玩,好不好?”淩若涵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在兒子的耳朵旁邊吹氣,逗弄他。
聽到動物園,又被嗬著癢癢,淩瑞澤立刻就笑了起來,他在母親的懷裏不停的扭動著,最後緊緊地的抱著她的脖子不動了。
周圍的田土裏有不少在勞作的墩子村村民,那些男人在從田土裏抬起頭的時候,目光都忍不住要掃上這對母子一眼。
他們的目光最後都是落到淩若涵那明麗的笑容上。雖然鄉裏的人都看不起她在M市攀龍附鳳不成反而懷了一個野種偷偷的回鄉,這樣一個不正經的女人在鄉裏自然不可能受到什麼尊重。
但是他們不得不承認的是,淩若涵確實長得很美。尤其是在她生完孩子之後,這種美麗才完全的體現了出來。
之前的她隻是一個長得清秀可愛的姑娘,好像是四月的細雨在蘋果樹樹葉上凝結成的水珠一樣剔透純潔。但是現在的淩若涵比起那時候的純潔更多了幾分母性的光輝。
懷孕的期間是女人的第二生長期,淩若涵長高了幾公分,原本就玲瓏的身段因為孕育而變得更加的豐滿動人。
雖然現在她身上穿著沒有絲毫設計感和色彩可言土布衣服,但是那寬大的衣服下麵的窈窕身材隨著她走路的姿勢扭動著。
吸引著這裏的每個男人的目光,淩若涵的目光專注著自己的兒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魅力到底吸引了多少人。
但是淩瑞澤卻憑著小孩子的敏感率先感受到了這種敵意,他雖然是沒有爸爸,但是這個村子裏的不少男人可都想當他的“爸爸”呢!
這沒門,媽媽是他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搶走!淩瑞澤用自己的小手牢牢的扣住的淩若涵的脖子,狹長的眼睛警惕的往四周瞪著,守衛著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