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輕易拆卸的預製板用鋼條搭建起來,一個小小的房間裏住著兩三個人。要是一家人來的,那就一家人住在一間。
像是祁子才這樣的“單身漢”,便和工友住在一塊。現在工友早就已經出工,祁子才給工頭打了電話請假,讓淩若涵第一次走進了這混亂的“宿舍”當中。
一進門,淩若涵就差點被那股強大的男人臭味給熏倒,當祁子才打開那盞一閃一閃的昏暗的燈的時候,淩若涵才被眼前那壯觀的景象給驚呆了。
破衣服、臭襪子漫天飛,桌子上亂七八糟的堆著各種各樣的雜物,床上也是油光光的,一看就知道有多麼的不衛生,更別提裏麵那強大的臭氣了。
淩若涵第一次覺得自己想收拾都沒法下手,因為這個房間簡直可以別稱為地獄。
祁子才雖然是由奢入儉難的情況,但是由於白天的工作實在是太過辛苦,所以他完全就沒有在意這環境的可怕,直接一進門就倒下狂睡。
再說了他可是有一整年都不收拾房間的記錄的,就算髒亂,他也能視而不見。但是這一次在淩若涵的麵前,祁子才是真的臉紅了。
“那個。。。。。。要不就算了吧!”祁子才扭捏了起來,這個環境下能出什麼溫馨的舉動呢?
他剛才隻是被淩若涵的建議所吸引才會毫不猶豫地把她帶到這裏,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環境竟然可怕到了這樣的程度。
畢竟他已經錯過了自己第一個孩子的成長,聽說可以聽一聽自己孩子的聲音,作為一個父親,冷靜如祁子才也是會心動的。
“沒事的。”淩若涵把祁子才拉到床邊坐下:“反正孩子又看不見這些,它才不會介意呢!”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張帥氣的臉龐,感覺自己好像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仔細的看過他了。雖然祁子才永遠都是她心目中最帥氣的男人,但是繁重的勞動已經讓他的眼角有了淺淺的皺紋。
時間對待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就算他是祁子才,也不能阻止時間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
她猶豫了一秒,便把手放到他那有些刺手的平頭後麵。用掌心的力量輕輕的把他的頭壓向自己的腹部,直到祁子才的頭完全側貼到她的肚子上。
就在祁子才的臉貼到她肚子上的那一瞬間,淩若涵就感覺到肚子裏有一個小小東西輕輕的踢了一下,正好就踢在了祁子才的臉上。
那些微的力量讓祁子才渾身一震,他抬起頭滿臉驚訝的看著淩若涵。她也正低著頭看向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天下所有的母親都是這樣笑得,她的笑容溫暖而慈愛,好像能包容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的東西,不管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在她的麵前就瞬間消解了罪惡,成為一個純潔無比的新人。
她的笑容就是在告訴你,她會無條件的愛你,在你越是淒慘越是無助的時候,她就會越愛你。
祁子才深深的折服於那種笑容之下,他不由自主的拉高淩若涵的衣服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印下無數個輕輕的吻。
用鼻子去深嗅她的身體散發出來的迷人氣息,他的大手從低垂在身側變成了緊緊的摟在淩若涵的腰後。
他的大手,掌心炙熱的撫摸著她的後背。淩若涵被他突如其來的深情襲擊,不由得更緊的摟著他的後腦勺,感受他粗硬的頭發刺得她的手心微微的發痛。
就這樣密集在肚子上的吻,在這樣髒亂的環境下,兩個人居然都有些情不自禁。他的手毫不猶豫的解開她的褲子上的扣子,用鼻子去嗅那裏的氣息。
那個刺激實在太過強烈,淩若涵輕輕的喘了一口氣。她立刻從情迷意亂中醒了過來,有些羞澀的推開他的頭:“夠了。現在。。。。。。還不行。”
祁子才也回過神來,他立刻幫著收拾好了淩若涵被他翻亂的衣服:“我送你回去吧!”
“好!”淩若涵低著頭紅著臉說道。她怎麼現在成了這樣一個色狼,隻要和祁子才呆在同一個空間裏,她就會立刻變得這樣的饑渴。她現在可還在懷孕的危險期,而且這個地方的環境還是這樣的髒亂。
“滴滴滴滴滴!”淩若涵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淩家人已經發現她的出走了。淩若涵看著屏幕上不斷閃現的電話,她歎了一口氣,這一次一定又少不了一場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