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知道了。”淩若涵幫兒子把衣服拉好:“快吃飯了,你不要再出去玩了,今天已經打濕了兩套衣服,在跑你就沒得換了!”
但是淩瑞澤根本就不聽淩若涵的話,直接就衝了出去。他還惦記著自己的小舅舅說過要帶自己去放煙花呢!剛剛的那點小小的不愉快早就已經煙消雲散,在孩子的世界裏,沒有什麼比玩樂更加的重要了。
“淩瑞澤,我們走!”同樣穿著厚厚的冬衣的淩若捷手裏拿著一大把的煙花爆竹,他對著剛剛擺脫了母親的小朋友招了招手。
剛剛他才約好了和小護士見麵,兩個人一起帶著自己的侄子放煙花。也算是一場短暫的約會了,所以他根本就等不及要帶著這個腿短手短的的小家夥出門。
被舅舅一把撈上肩頭的淩瑞澤哈哈的大笑著,兩個人一起往外麵走去。
“吃完飯再去吧!”淩媽媽挽著袖子從廚房走了出來招呼道:“還有一會兒就要吃飯了,弄得一身髒兮兮的,怎麼好過年啊!”
“媽,你就讓他們兩個去吧!”淩若涵也挽起了袖子準備進廚房幫幫忙:“反正今年買的煙花爆竹就多,讓他們兩個去玩一玩再回來省的在這個房子裏麵發瘋。若捷會算好時間的。”
淩媽媽聽到這話,又看看放在牆角的那一大堆煙花,隻有歎了口氣。要不是現在消耗一點,到時候還真是沒有什麼信心能消耗得完:“算算算,你們要玩就去吧!”
得到批準,兩個兒子都歡呼了一聲然後就衝出了門去。
“對了,小涵。那個祁子才到底有沒有說過要回來啊!”淩媽媽突然問道:“今年晚上就是年三十了,還不回來就趕不上過年了。”
淩若涵慢條斯理的整理著流理台上的那些散亂的蔬菜,她不知道怎麼向自己的媽媽解釋。因為她也不知道祁子才到底會不會回來過年。
“他倒是解脫了,每個月就打那麼幾千塊錢到賬上來,讓你養著他的兒子,懷著他的孩子。這個當爸的也不再過問過問。”淩媽媽的碎碎嘴又禁不住要發作:“我可告訴你,淩瑞澤這個戶口的問題不能解決,可是上不了學的啊!”
“媽!”淩若涵忍不住喊了一聲:“夠了!我不想說這個!他愛回家就回家,不愛回家就算了吧!”
。。。。。。
“哇塞!賓利車!”
“哪個大款的車啊!”
“太氣派了!老公,我們家什麼時候才能買得起一輛啊!”
“別想了,老婆。你就是把我拆開買了也買不起那車的一個輪子的。”
正在大家圍著這輛小鎮裏絕對見不到的豪車議論紛紛的時候,車門打開了,一個穿著考究的女人從車裏緩緩的走了下來。
她有一頭短短的,幹練的頭發,一身白色的水貂皮顯示出她的華貴。她身上的金銀首飾也恰到好處的顯示出她的高雅卻不顯得有一絲一毫的低俗。
她的動作和眼神都顯示出這個女人的精明能幹,最最要命的是,她不光是個能幹的女人,而且她還有一張很美的臉龐。一個美女加“白骨精”完全配得上這樣一款豪車。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為什麼不出現在她應該出現的高檔飯店、優雅酒會,甚至也不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而是在大年三十的這一天出現在這樣一個窮困的小縣城呢?
當所有的男人都看傻了眼,女人都嫉妒得牙癢癢的時候。這個讓所人都羨慕嫉妒恨的女人踩著高高的紅色高跟鞋走向一棟簡陋的居民樓。
“淩瑞澤!”這個女人一眼就看見了從樓裏出來的那兩個人,她喊的不是抱著小孩的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而是被抱在男人手裏的小孩子。
淩瑞澤循聲一回頭便也看見了朝著他們走來的Linda。他見過這個女人,也認識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在他被綁架之後出現,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他。
然後對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說:“把這個孩子的DNA做個對比報告出來。”然後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就用針狠狠的紮了他。
淩瑞澤對著女人沒有絲毫的好感,他本能的感受到了她對他的敵意還有故意的討好。甚至有一段時間裏,她非要他叫她“媽媽”,用了各種各樣的方式賄賂他。
但是淩瑞澤是有媽媽的,他堅決不答應,爺爺和爸爸他都能叫。但是就是媽媽不行。
這可氣壞了那個女人,她甚至因為這件事情氣得打過他一次。就這一次便讓他更加的記住了這個女人。
現在看見了她,淩瑞澤便本能的感覺到了有點害怕。他一邊憤恨的看著她,一邊更緊的摟緊了自己舅舅的脖子,在他的懷裏縮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