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有一雙鬆鼠一樣的大眼睛,小巧的鼻梁,老是翹起來的小嘴和精致的下巴。她的手很柔軟很溫暖,總是活蹦亂跳的。她是一個鄉下的女孩,純潔得就像是春天剛剛冒出頭的嫩芽,眼裏隻有那藍天和柔風。
她總是有本事讓他高興,給他驚喜。
越是想象得真實,祁子才的心裏就越是感覺到了安慰。他一張又一張的畫出這個女孩的畫像,甚至還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周琪。
這個名字很適合她,還有同樣適合她的,那兩條漂亮的長辮子。她穿著的各種衣服都被祁子才一一想到。
他像是病了一樣為她定做了一大衣櫥的衣服,鞋子還有適合她的床和使用的東西。甚至還請了人幫他做了周琪一樣的模型。
要是有人知道他一個堂堂大公司的總裁居然還玩這樣小女孩的洋娃娃遊戲的話,可能全世界的人都會笑掉大牙的。
就這樣一邊自我唾棄,一邊對於周琪的東西越積攢越多。每次想狠下心丟掉,下一次收集的東西就會成倍的增加。
祁子才內心裏對自己的恐懼一天比一天更加的多了,但是他無人可以傾訴,因為公司裏到處都是爺爺的人。他每天都在提防著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但是更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祁老爺子有一天還是發現了他在幾年前對調了自己和祁子南的基因報告。他勃然大怒,這一生從沒有人在這麼大的事情上撒謊騙過他。
但是現在要再把祁子南抓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雖然她才二十歲,但是她已經和夏江臣結婚了。他沒法再像原來那樣毫無代價的把她抓回來,再說現在再對她進行訓練已經晚了。
於是祁老爺子和祁子才好好的聊了一次,規定祁子才要為這一次的欺騙付出絕對的代價,他必須要為天時公司創造累積一百個億的財富,否則他就會不計一切代價的把祁子南帶回祁家。
要是憑借祁家的實力,要把祁子南從夏江臣的家裏搶回來也並不是太難,而且依照祁老爺子的手段,祁子南肯定免不了苦頭。
祁子才立刻就答應了這個條件,不過就是一百個億,真正的做起來,也並不用花太久的時間。等到他離開了天時公司,他就要做些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比如攝影、還有繪畫。
他在原來上學的時候,一直把繪畫和攝影當做自己未來的職業。但是這些隨著齊老爺子的出現而被全部擊破了。
一切都按著他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原本看起來龐大的數字在一點點的消減著,從一百個億的數額漸漸的隻剩下了幾千萬。
隻要賣掉墩子山這一塊地皮就能達到這個目標了,他特地去了城裏買了一個看了很久的相機,來到墩子山的山頂上。
這塊地皮雖然並不是那麼的有價值,但是價值並不能衡量在這塊土地上的一切,隻要站在這山頂上往下看就會發現這裏的風景有多美。
他拿起相機從山頂下往下拍照,看著那青青鬱鬱的山林,還有那紅色的民居。這片山在賣出去之後可能就不會再有這麼美的景色了。
不過這些都和他沒有什麼關係,隻要買了這塊對天時公司來說沒有什麼用處的土地,他就能從那個瘋老頭子的手裏解脫了。
這樣想著,他又舉起相機往前麵走了兩步,鏡頭裏麵的景色在不斷的拉近,他也越看越是癡迷。
卻不想一腳踩空,他身體不穩就從山頂滾落了下去。在這顛簸之中還記得把相機緊緊的摟在自己的身前,同時也蜷成一團護住自己的頭、胸口和腹部。
他現在整個人都像是一隻巨大的皮球,從山頂上往下滾了下來。一路上他都頭昏眼花,天旋地轉,時不時就撞上一些石塊和樹枝什麼的。
好像還聽到一聲尖叫聲,他也來不及多想就一口氣不停滾了下去,直到他停下來的時候他還在暈暈乎乎的。
好像是被撞暈了,等到他完全恢複了自己的意識,耳朵裏不斷響著的耳鳴完全消失的時候,他便聽見一個清脆的女孩的聲音說道一句:“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用水把你澆個透心涼!”
聽到這句話,他就立刻站了起來,還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他的新相機可經不起這水。就在這同時,一陣強大的水流正好澆到他新買的相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