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看到近在眼前的希望就這麼被活生生的掐斷,當時就差點哭出來,但是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哭隻會減慢奔跑的速度。
祁子才反應極快,他飛速的轉了一個彎,把兩撥人都丟在了身後往村子旁邊的路上饒了過去。
後麵追著的人手裏往前丟著東西去砸祁子才和小張,但是無奈距離比較遠丟不到。小張有些害怕於是往回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就被嚇尿。
就後麵那黑壓壓的人群數量,要是不被圍住打死,也會被踩在腳底上踩死的。
繞著村子的小路跑了幾乎是一圈,位於村子最後麵的敦子山漸漸的近了。祁子才看著那鬱鬱蔥蔥的山林,想都沒有多想就往山上跑去。
兩個人剛剛就跑了不少的路程,已經算是發揮了自己的潛能。現在又來跑上坡路,立刻體力就開始不支起來。
祁子才還好隻是大口大口的喘氣,腳下的速度卻一點都沒有變慢,但是小張就不行了,剛剛他就跑得快斷氣,現在跑山路更是有種肺都要炸了的感覺。
眼看著小張的速度越來越慢,喘息越來越大聲,祁子才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在這麼跑下去不是個辦法。
山下的村民已經在漸漸的畢竟了,那喊叫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他突然靈機一動,拉著小張就往山的側邊奔去。雖然山路不好跑,但是這山上的樹木頗多,要是躲藏的話,還是有不少可以藏人的地方的。
祁子才記得上一次淩若涵帶著他來這裏的時候曾經帶著他去過一個深深的藏在灌木叢中的石室,那個地方還可以躲人。
打定了這個主意,他就拉著小張往石室的方向跑去。小張完全就是在勉強支撐,現在連說話都幾乎說不出來了,要是再讓他跑下去,他甚至就願意留下來被那些人給打一頓。
很快他們就跑到了石室所在的地方,祁子才伸出手撥開那些灌木,打開那個大門。就在他把小張推了進去,自己也要鑽進去的時候,一個人的聲音傳來嚇得兩個本來就已經膽戰心驚的人幾乎破膽。
“你們兩個是誰?”一個老人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傳來:“你們怎麼知道這裏有個石頭房子?”
小張現在隻有一種感情,那就是想哭。看來他們今天是免不了一死的結局了,他現在很後悔今天早上沒有親一親自己的女兒就出門,也很後悔昨天晚上因為喝酒的事情和老婆吵架。
要是再給他一次活下去的機會,他寧可這輩子再也不要喝酒了,隻老老實實的聽老婆的話,好好的愛自己和家人。
就在小張不斷的祈禱的時候,祁子才隻是皺緊了眉頭回頭一看,他的身後正站著一個扛著鋤頭的老人,手裏還夾著一根煙,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
祁子才這一回頭,立刻就認出了這個老人家:“額。。。。。。淩伯父。”
聽到這個年輕人這樣一叫,老人立刻就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誰了,隻見他張大了嘴巴,好容易才說出一句:“祁,祁子才?”
“你怎麼回到這個地方來?”淩爸爸張口結舌,他雖然搞不清楚女兒和這個男人之間現在是什麼關係,但是女兒已經放出了話,要是他在和這個男人有聯係,她就不認他這個爸爸。
一定是祁子才又做出什麼讓淩若涵傷心的事情了,要不以自己女兒的性子,怎麼可能這麼決絕的不要理睬一個人。又想起自己的女兒一個人在M市裏,懷著孩子,準備要做剖宮產,但是身邊還沒有一個得力的人。
還有他的兩個外孫都是這個男人的種,但是他居然一點取自己女兒的意思都沒有。這麼多的念頭在一瞬間裏從淩爸爸的腦海裏閃過。
“你這個家夥!看我不打死你!”他高高的舉起手裏的鋤頭朝祁子才撲了過來。小張看到這一幕,心裏大叫不好。
他一個箭步從石室裏衝了出來,一把抱住了淩爸爸的腰,這一鋤頭才落了空。要不然依照祁子才絲毫沒有躲閃那樣子,這一鋤頭一定會叫他腦袋開花。
“你,你這個家夥!!”淩爸爸依舊不依不饒。
遠遠的那些村民們追上來的聲音也越來越近了,小張此刻真的掉下了眼淚,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前有猛虎後有餓狼,跑斷了腿也免不了被打死的命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