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媽媽!”電話那邊兒子的聲音傳了過來,淩若涵感覺到自己冰冷的內心一陣溫暖。
“誒!寶貝,你還好麼?”最近有關祁子才的新聞大肆報道,淩瑞澤作為祁子才的私生子,受到了媒體的大量關注。為了不讓媒體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所以他就被轉移到祁子南的家裏居住。
隻有靠著他姑姑家的財力和安保條件才能保證淩瑞澤避免那些瘋狂記者的追捕。好在媒體尚沒有調查出淩瑞澤的生母就是自己,要不然,淩若涵怎麼又可能在醫院裏好好的修養?
“嗯,好!姑姑,姑姑讓我告訴你。。。。。。”淩瑞澤畢竟年紀小,說著說著就有些口齒不清。
正在淩若涵努力的分辨他那呀呀的童語的時候,電話那邊的聲音突然變了:“小涵?”是祁子南。
她可能是再也等不了淩瑞澤慢吞吞的說了,有的事情她急於告訴淩若涵。她的聲音有些激動的顫抖著:“小涵,我哥哥找到了!”
祁子才找到了?淩若涵感覺到自己的握著電話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他,他。。。。。。”好像電話那邊的祁子南正在哭,她哭泣的聲音非常的傷心,好半天她都不能繼續說出下麵的話。
巨大的,不祥的預感籠罩了淩若涵,她又一次覺得自己被那種瘋狂的潮流給淹沒了,她又一次聽不見,看不清,想不明白。
好像世界都與她隔離了開來。那種潮流死死的壓住了她的心髒和肺。痛,壓抑的痛。
他也許是去了吧!畢竟已經在石塊和泥土下麵埋了足足的四天四夜,沒有人能在四天四夜的不吃不喝中存活下來。
就算他是祁子才,但是畢竟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脆弱的人而已。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最後的心裏準備之後,淩若涵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說道:“你說。。。。。。”
“我哥哥他,他還活著!”祁子南那悲切的哭泣著的聲音由哭轉笑,她用滑稽的又悲又喜的聲音說著:“他被救出來了!現在還在醫院裏。”
“淩若涵,你聽到了麼?他沒有死!”
“他還活著!”
好半天電話那邊都是靜悄悄的,沒有聽到淩若涵傳出任何的一句話。
“小涵,小涵,你沒事吧!”祁子南對著電話那邊大叫道。在得不到回應正在焦急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電話那邊有護士的聲音:“病人暈倒了!快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
等她從短暫的昏迷中醒來的的時候,才真是的意識到了自己內心中的惶恐。祁子才他,他還活著。
他並不是完全的不在乎自己,他甚至為了自己急切的趕來醫院,甚至因為心急差點被塌方的土石所活埋。
淩若涵此刻真切的覺得自己是葉公好龍,在聽到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內心裏心急如焚,在兩天不知道在內心裏發誓過多少次再也不要。
可是在知道他脫險的時候,她居然感覺了恐懼。她覺得自己不敢麵對他,至少是現在她不太敢。
好在祁子才沒有這麼快,他還需要好好的在醫院裏修養上幾天。在四天四夜的掩埋中,他已經耗盡了自己身體大部分能量,現在可以說是虛弱到了極點。
這一天晚上,淩若涵甚至都閉不上眼睛,她用手壓住自己的胸口,感受裏麵一團亂麻的發慌的感覺。
要不然明天就走掉吧!從醫院裏偷偷的溜走,她真的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被人選擇,等待著結果。不知不覺她又想起和祁子才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樣子。
她煩躁的把被子拉上來蒙住了自己的頭,在焦躁中慢慢的陷入了昏睡。
在夢中,她又一次夢見了祁子才,他把女兒抱在懷裏。那張平時嚴肅的臉上,充滿了既憐愛又有幾分恐慌的樣子。
淩瑞澤的臉上已經頗有幾分父親的帥氣了,他站在爸爸的身邊,踮起腳尖,看著他的懷裏的妹妹。
然後她在廚房裏探出頭,叫這父子三個一起吃飯。
柔和的春光從窗外透了進來,映出了一室的溫馨和暖。
他,那個她日日夜夜心裏念著的人,在喊聲中微微的抬起頭,對著她微微的一笑,舉起一隻手做出一個小聲的動作。
兒子皺著眉,學著爸爸做了一個這樣的動作。女兒已經睡著在他的懷裏,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得睡著。
可惜天不遂人願,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電話的聲音響了起來“滴滴滴滴滴!”這鈴聲響個不行,“滴滴滴滴滴!”
夢裏的祁子才的臉漸漸的扭曲了,明顯是因為懷裏的女兒正在從睡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