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的時候,嘴角也在微微上翹,好像在微笑的樣子。
這張臉淩若涵很是熟悉,她每天早上都看到這張臉出現在鏡子裏。這是她的臉!
臉,漸漸的紅了起來,原來祁子才這麼喜歡她啊!居然畫了這麼多她的畫像。然後她又拿起散落到一邊的小人偶來看。
那些人偶的也是做成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的樣子,不管是q版的還是真人的都看得出是同樣的她的臉。
拿起那些人偶的時候,淩若涵的手有些顫抖了,她還以為自己是硬塞進祁子才的嘴裏才能吃進去的雞肋。
是因為和他意外的生了兩個孩子才能和他結婚的女人,他的表白也是一時興起,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喜歡自己,還偷偷的搜集了這麼多的關於自己的東西。
淩若涵又想起自己剛剛到祁子才家的時候住的那個房間,衣櫃裏麵滿滿的都是衣服,而且每一件都和她剛剛好合適,還有那些鞋子也是一樣的。
她又一次情不自禁的臉紅了。
這個男人的溫柔真的是無所不在的,在度蜜月的時候,處處為自己服務。還保護完全不懂英語的自己,在博物館裏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述說那些展覽的東西。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又一次拿起那些小東西觀看起來。原來他最喜歡自己紮兩個長長的辮子的時候的樣子,因為這些收藏裏大半都是紮兩個辮子的。
淩若涵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笑了笑。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她第一次來到祁子才的家裏就發現這個架子,上麵就已經擺著這些東西了。
難道從那個時候起,祁子才就喜歡上自己了麼?
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麵也就是她來到他家之前的一個多星期而已啊!在一個星期裏麵搜集這麼多的東西,可能麼?
就算能搜集到,那這些畫呢?看得出它們都是出於同一個人的手筆,而且那些畫紙有的已經開始泛黃了,難道一個星期也能做到這些麼?
淩若涵仔細看了看畫紙下麵的簽名,發現上麵都寫著同一個名字,叫做“周琪”並且每一張都仔細的標上了日期。
最老的一張都是七、八年以前的了,光看看那張畫紙就知道這張畫的曆史悠久,而且上麵的筆觸非常的生澀,可以看得出後麵的畫畫技術是在逐漸的進步的。
但是最近的一張畫的日期卻是在淩若涵和祁子才見麵之後畫出來的,畫風也很熟練而流暢了。
“周琪”難道是這張畫的作者麼?一聽這個名字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啊!她的畫怎麼會出現在祁子才的家裏呢?
難道祁子才之前有一個女畫家情人麼?
要是這樣的話,就根本說不通。一個畫家,怎麼會隻畫同一個人的肖像畫,而且還做了這麼多的模型。
淩若涵拿起一個模型,翻開它的底座看了看,上麵果然也刻著“周琪”兩個字,而且上麵還有定做的日期。這樣的卡通雕塑,應該是自己做不出來的吧!
這樣定做的東西,難道也要標上名字麼?
這隻能說明這個雕塑和畫質上都畫的、做的,都是同一個人,她的名字叫做“周琪”。
有了這個想法,淩若涵很快就找到了下一個證據,那就是一顆痣。
在這些畫上的女孩、雕塑上的女孩,都有一個小小的淚痣,就在左眼的下麵。淩若涵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知道自己的臉上是沒有這顆痣的。
所以就算是這些畫、這些雕塑都做得和她一模一樣,但是事實的真相就是這些人都不是她,而是那個叫做“周琪”的女孩。
淩若涵的大腦裏一片含糊不清,她跪在地上,周圍散落了一地的畫紙和小人偶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她也想不清楚這裏麵的因果到底是什麼。
隱隱的女兒的哭聲從外麵傳來,這微弱的,嬰兒的哭聲像是一道閃電擊中了她的大腦。
祁子才苦思冥想了好幾天,給女兒的起的名字不正是叫做“祁思琪”麼?
思琪,思琪,那不是思念美玉的美好寓意,而是單純的表達著這個男人對一個女孩深深的思念之情。
他思念的是那個叫做“周琪”的姑娘,他畫了無數張她的畫像,還定做了許多她的人偶,甚至連女兒的名字也不能幸免於難。
淩若涵啞口無言的看著那些和自己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畫像,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同一個問題:她是不是錯享了別人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