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涵覺得自己簡直已經沒有救了,明明已經被他叫滾了,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立刻就照做,滾得遠遠的。
要說現在,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完全依靠著祁子才才能生存的淩若涵了。她的戶頭上有一大筆錢,而且還有一些別的資產,還持有一些弟弟公司的股票。
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走遠,一方麵是為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另一方麵,她一想到自己這一走說不定就不能再見到祁子才的時候,她就立刻再也挪不動腳步了。
她畢竟和四五年以前的自己不一樣了,她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心無雜念的小女仆,而是一個妻子和母親了。
所以當祁子才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就順勢哭倒在了祁子才的懷裏。她的眼淚像是崩壞的山泉水,像是把一切都要淹沒。
祁子才耐心的拍著她的背,她沒有走遠,而是選擇讓他安慰她,這就是她給他最好的回答。
“不哭了,不哭了!再哭就要哭壞了!”看著她的眼淚,他的心裏一陣陣的心疼翻湧著。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他對著她的耳朵喃喃道:“等回了家,我們再說好不好?”
淩若涵沒有反抗,她對著自己的男人反抗不起來。隻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走回了家門,回到了一片狼藉的臥室裏。
把妻子按回了床上,祁子才緩緩的把那些散落了一床一地的東西都收拾到了箱子裏,最後把大箱子都關上。
然後才對已經恢複了自己的情緒的淩若涵說道:“周琪是我的夢中情人。”
看到她的神色開始變化的時候,他立刻就補充道:“但是我發誓我現在愛的是你。我想娶的人也是你,我一心一意的都是為了你。”
“但是我承認,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發現了你長得和她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會答應讓你做我的女仆,作為條件我不賣出墩子山。”
第一次從祁子才的口中聽到這些過去,淩若涵也微微的有些臉紅,他們之間本來是一場交易。
“我之所以一定要你的原因是,隻有你才能走進我的家。我當時有很重的心理疾病,隻有長得像周琪一樣的你,才能走進我的家裏,但是又不會讓我覺得難受。”
淩若涵忍不住插嘴道:“那你怎麼不幹脆讓周琪來幫你做事情,你根本就用不著找我!”
“你想想看呢?”祁子才有幾分憐愛的看著她,現在他覺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畢竟有幾個人能找到並娶上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女人呢?
淩若涵可沒有看出祁子才的心思,她冷笑了一聲:“八成是那個叫周琪的嫌棄你有病唄!所以才會遠遠的逃開你。這樣背情忘義的女人,你居然還要給女兒取名字叫做‘思琪’!哼!”
“不是!”她已經開始替他覺得不公正了,祁子才笑著說:“周琪這個人在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什麼?!
周琪不存在?
淩若涵覺得自己在聽一個天方夜譚,祁子才是在給她說冷笑話麼?她為什麼覺得這樣的不可思議。
要是她真的不存在,祁子才怎麼會有這麼多她的畫像,還有那麼多的人偶?難不成這都是他的想象麼?
“周琪是我想象中的一個人物。”祁子才居然一開口就說出了他心中的答案,這兩口子當多了,心理感應什麼的就漸漸的有了。
祁子才看到她驚奇的表情,倒是覺得在情理之中,繼續敘述:“我當時實在是太過於孤單了,為了在公司裏保持自己的決策者地位,又不能去看心理醫生。所以就在內心的深處,為自己想象了這樣一個人物。”
“她就是周琪。她陪伴在我的身邊,一開始隻是一個人影,後來就慢慢的有了形狀。每天她的細節都在增加,不知不覺間,她就有了這樣的容貌。”
祁子才頗有幾分懷念的看著淩若涵的臉,當他看到真實版的“周琪”的時候,心情簡直是打到了一種極點。
“有了各種各樣的細節,我想象得越是仔細,就越是能專心,也就越是能忽略心理上的痛苦和孤獨。然後我就自然而然的喜歡上了這個女孩,我給她畫了很多很多的畫像,還定做了人偶,還開辟了她的房間。”
“直到有一天,我遇見了你。”祁子才溫柔的看著她:“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才會看到活生生的她。”
淩若涵就不愛聽他說什麼死啊活的,他之前雖然是過得很辛苦,但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什麼都好好地,非要提那些幹什麼?
於是便斬釘截鐵的說道:“你不要胡說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