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族長在紅羅一族幾位長老的見證下拿著自己被迫寫下的自白罪狀書退了位,把族長的職務交了給獨子赤勺擔任。對於父親為何要赤裸著手持書狀衝出來,當中的過程朱伢絕口不提,他更是表現得毫不留戀似的飛快地命人打包好自己的東西逃也似的搬了去他在山中的一所別邸展開他足不出戶的隱居生活。
親眼目睹過族長被紅烈如何迫著寫罪狀自白書的鬆若自然也一樣什麼都不能說,就算族長先前對她怎樣都好都是未遂,要她再幸災樂禍多踩幾腳她實在做不出來。
而且她還有十分困擾的煩惱未解決。
“你可不可以不要因為這裏沒有外人就隨便成這個樣子。很丟臉。”特地來到鬆若房間的蓮目一看到鬆若的坐姿不禁皺起她的秀眉,她讓隨著她來的侍女把帶來的書卷都放進鬆若的房間。
看著那三座小山一樣的書鬆若眉頭都皺起來了,她不應該讓蓮目知道她看得懂這裏和她過去認識是同個模樣的文字,雖然句子的表達方略有不同,但是那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最大問題是蓮目一知道之後就決心要把她改造成她認為合格的巫女。
“又沒有人不用那麼拘謹吧!”
“這是自律、自省的問題。”
“那麼最需要自律的人一定不是我而是紅烈。”對!這個名字同時也是帶給她煩惱的原因,雖然他沒再失蹤,但好像還是怕鬆若隨時會找他算帳似的這幾天都沒有在鬆若單獨一人的時間出現,這讓她感到有點寂寞。
所以這就是她煩惱的地方了,既生氣他老是對她不規矩,但是要說真的自己很討厭他的碰觸嗎?她又沒辦法斷然的大聲說∶“是的!討厭!”。如果他不隨便親她的話她倒想他間中在身邊出現一下。所以她的心情真的非常矛盾,也很苦惱。
“我隻是他的巫女而已,沒法去管他。”
“但他現在在哪?”
“他現在就爺爺那邊。上次他帶回來的古董東西好像已經清理好了。”
“呀…那堆被硬掉的泥包住的東西…”那堆東西鬆若有印象,由族長宅第回來的翌日就看到炫勺和可炵的家族正總動員清理那堆東西。弄了幾天終於完成那偉大的工程了呢!
“嗯。”
“那到底有什麼東西?”
“不太清楚。與其去打聽那些,你不如惡補一下身為巫女要懂的事情吧!”
“你不是要我看完這堆書吧?”
“等你看過這些神話典籍之後我再和你詳說一下我們的曆史。”宣布自己訂下的功課內容之後蓮目就起身離去了。
和無所事事的鬆若不同,現在蓮目每天都要到月照山上處理鑄造的工場那邊的小祭台去維持神焰的火種,光是來來回回的時間都不少了。鬆若真不明白為什麼她還那麼堅持的要看管她的作息。害她得去看這堆她最害怕的滿是文字的書。
心裏是有著這樣的抱怨,但是鬆若還是不敢在這一點上和蓮目力抗到底,她們兩個的關係好像是好了一點,特別現在天火在蓮目要外出的時候會跟著她而讓蓮目的心情好上很多。
但雖然如此,兩個人性格上的不合還是沒能讓她們成為朋友。她們的關係比較像是職場上的隻有點頭之交的同事,而且還要是年紀小的那個年資比較長。
把昨天和前天已經看完的書整理成一疊之後鬆若決定先把部份的書還回書房去。免得滿房都堆滿了她最討厭的東西。因為之前已經婉拒了派人服侍她的安排所以鬆若平日在宅子裏活動時都隻有一個人,這次也不例外,她捧著一小疊書差不多來到書房的時候正煩惱著騰不出手開門之際她發現書房的拉門有一條剛好可以讓好把腳伸進去的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