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到了,我隻能送你們到這裏了。接下來我也得回家了!”莊稼漢拉住了青牛跟少女說道。
少女從牛車上下來,來到了莊稼漢的跟前,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來了一件玉鐲,遞給了莊稼漢,那莊稼漢連忙擺手道:“丫頭,你這是做什麼?有這錢拿著給你弟弟治病要緊。”
“大叔,這鐲子值點錢,我想用這鐲子還您的牛車。”說話間,少女看了眼牛車上坐著的少年,然後又跟莊稼漢說:“我弟弟這身子怕是經不住這長途跋涉的,要是有您這牛車的話,說不定還能保住一命。”
莊稼漢左右為難,這莊稼漢種地就得有牛,他外出也得這牛車,不過,看這一對姐弟這麼可憐,也於心不忍,道:“罷了,罷了!這牛車就給你們吧!”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就當做個好事了!”莊稼漢說道。
少女連忙道謝,忙將鐲子塞到了莊稼漢的手中,道:“多謝大叔,您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莊稼漢接過了鐲子,跟少女叮嚀了幾句後,少女便坐上了牛車,架著牛車從這裏離開了。
走出了一段距離後,牛車上的少年睜開了眼睛,看著架著牛車的少女道:“姐,沒想到你還會說謊了!”
“那是,現在我們行走江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少女一隻手抓著韁繩,一隻手拖著香腮俏皮地說道。
“齊昊,你說那家主當真會派人來殺你嗎?他不是都饒你一命了嗎?”
這一對少年少女便是齊昊和綠鄂。
兩人出了仙武城後就恰好碰見了那位趕著牛車的大叔,也多虧了那位大叔,他們這才免去了徒步行走。
齊昊看了眼綠鄂,道:“齊天威本性自私,如果不能確定我死了,那是不會安心的。”
“那你這樣去慶武郡不是羊入虎口嗎?”綠鄂一雙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看著齊昊,道:“那齊軒不是也去了天府宗嗎?”
“正因為他去了天府宗,我更要去天府宗!”齊昊說道。
“他奪走了我的天生聖骨,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要讓他們知道,我齊昊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無知的少年。”
綠鄂看著齊昊眼中的恨意,她能夠明白,畢竟那種切身之痛真真切切地發生在齊昊的身上,而且,這種痛苦還是被他尊敬了十多年的兄長和父親帶給他的,他怎能不恨。
不管齊昊做什麼,她都會站在齊昊這一邊的。
齊昊察覺到了綠鄂看著自己的目光,不由莞爾一笑,道:“姐,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嗯!”
綠鄂甜甜地一笑,繼續趕著牛車朝著前方而去。。
而齊昊這閉目繼續修煉,這一路上以來,他察覺在自己的丹田之中竟然開始凝聚氣海了,這就是即將突破的跡象。
他原本鍛體九重距離破境還得有個半年的時間,沒想到聖骨被取,丹田被毀之後,他竟然如此之快地就要破入煉氣期了,這對他來說,現在可算得上是一個莫大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