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細君驚地跳起來,她反對李嬋去京城,她不要李嬋接近洛寒哥哥。
“什麼!”“啪”李景剛從後麵出來就聽到這句話,也驚了一下,至於那一聲“啪”,則是——李嬋新端來的茶盤,很不幸,再次摔在了地上!
“為什麼要讓李嬋去長安?她不會武功,去了什麼也不能做!”細君皺眉反對,蕭羽聽出來她對李嬋刻意反對,昨天她積極想著把李嬋帶到京城找沈太醫,怎麼隻過了一夜,就讓細君對李嬋的態度有這麼大的變化?
“我不同意我妹妹去長安,”李景一步跨下台階,衝到阮洛寒三人圍坐的石桌跟前,昨日之前他還想著走到哪兒都帶著妹妹,可從昨夜商定下計劃後,他就改變了主意,他不可以讓妹妹涉險。
“這位是……”阮洛寒看著這個滿頭黑發卻身著僧衣的少年,微笑道。蕭羽開口:“這位就是逐風村幸存下來的人之一,李景,靈隱寺的俗家弟子,李嬋是他妹妹。”
“我不同意我妹妹去長安,那裏她危險了,我不會讓她涉險!她留在這裏才最安全。”李景目光堅定地說。
阮洛寒收回視線,轉首去端茶杯,卻發現桌上隻有一個杯子,還是剛才細君用過的。隻得該了方向,將手放在桌子上輕敲著,清清嗓子道:“她不去的話也可以,我們另找其他人就是了。”他本想著細君排斥著李嬋,便找這個借口將李嬋帶走,省的細君心煩,看樣子細君似乎也不太同意呢!
他為細君考慮,卻不知細君也在為他考慮,在李嬋看到阮洛寒的那一刻,細君看到了李嬋眼中的驚豔與愛慕。昨日見到她和蕭羽,李嬋是合掌行禮,表明自己是佛門中人;今日見阮洛寒卻是屈膝行萬福,這等於是在跟洛寒說“我是閨閣女子”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細君發現著李嬋也不是個簡單的姑娘,而她眼中對阮洛寒那毫不掩飾的愛慕之意,讓細君沒來由的突然生出一股厭惡感,所以才會突然轉變態度。
蕭羽沒想這麼多,隻皺眉道:“阮老大,先說說你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才是關鍵嘛。
於是眾人又安靜下來,支起耳朵聽阮洛寒說,“咳咳,還記得當初蘇家是怎麼陷害江都王的麼?”
“以‘謀反’之名啊!”
“‘謀反’的證據呢?怎麼得來的?”
“你是說派人跟蹤?”蕭羽突然有點明白阮洛寒的意思了。
“嗯,不錯,”阮洛寒對蕭羽點頭,“他可以情人記錄江都王的行蹤,我們也可以記錄他的行蹤!不僅要記錄他的行蹤,還要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但是我們手中的人差不多都以安排了自己的任務,沒有多餘的人手。所以我才會說要李姑娘上京……不過這件事也不是非李姑娘才能幹,隻是我們短時間內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根據我的情報,越國公突然又派出一批暗衛來搜尋阿竺的下落。”
“又找我?他還不死心啊!”細君皺眉,蕭羽接著道:“他都消停了大半年了,怎麼突然又找起來了?難道他知道竺兒出穀了?沒道理啊,他也不知道竺兒去了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