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冰冷的雨水落在李淩霄臉上,他睜開眼,發現此時已是深夜,自己躺在擂台旁邊的石階上,周圍很靜,隻有逐漸變大的落雨聲。
“原來已經這麼晚了,我還躺在這裏,看來我昏倒至今竟然沒有人管我。”李淩霄一聲歎息,內心無比悲涼孤寂,感到自己如一條野狗般無人在意,無人關心。
他掙紮著爬起來,渾身已經被初春的冷雨打透,顫顫巍巍的走向回寢屋的路。
李淩霄推開寢屋的門,一陣冷風吹入。
“阿嚏!”睡在門口附近的王劍被突如其來的寒氣吹到,打了個噴嚏。他一個激靈跳下了床,憤怒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李淩霄。
“狗東西你沒死啊?半夜三更了還回寢屋幹什麼?打擾師兄弟們睡覺!”王劍鄙夷的說道。
“對...不起...外麵太冷了,還下著雨,我實在是受不了。”李淩霄趕緊關上屋門,低頭不敢直視王劍,內心隻求他能盡快放自己一馬。
寢屋裏的其他人也陸續被吵醒,看著李淩霄竊竊私語,個個露出嘲笑的神情。
“師傅這麼踢你你都沒死,在外麵呆一晚上還能把你凍死?”睡在寢屋最裏麵的商言坐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淩霄。
王劍看到商言出言嘲諷,氣焰更加囂張,說道:“傻鳥,我踢豬一腳豬還會哼哼兩聲呢,你傻了吧唧的隻會站在那裝可憐,趕快滾出去跳海,去地下找你那生下來就拋棄你的爹媽吧,看他們好意思和你相認不?”
說到這李淩霄再也忍不住了,內心的憤怒無以複加,飛起一拳正正的捶向王劍的麵門,不自覺間行氣入拳,一拳將王劍的臉打了個稀巴爛。
王劍像沒有依靠的沙袋,轟的一下摔倒在地,周圍的師兄弟們全都站了起來,商言衝過來,蹲下摸了一下王劍的鼻息,臉上閃過一絲恐懼的表情。
“他死了。”商言低頭說道。
“一下就死了?李淩霄你是不是瘋了?打架也要行氣?”周圍的師兄弟們無比憤怒,又參雜著恐懼,大家沒想到李淩霄是個不要命的主。
李淩霄這時已經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看著王劍血肉模糊的臉一言不發。
商言後退了兩步,幸災樂禍的說道:“李淩霄,這下你說什麼也脫不了幹係了,跟我們去見師傅吧。
李淩霄依然沉默不語,怔怔的走出房間,向師傅的寢屋走去,其他眾人在後麵遠遠跟著。
王道通所住寢屋就在徒弟們的北邊,他早已聽到喧嘩聲起床。商言看到他,大聲說道:“師傅!王劍死了!李淩霄殺的!”
王道通嚇了一跳,徒弟火並自相殘殺,他個師傅脫不了幹係,趕快對走到麵前的李淩霄問道:“是嗎?”
李淩霄盯著王道通,看出師傅有一些緊張,說道:“是的,因為...啊!”。
沒等李淩霄解釋,王道通一掌過去,把他扇到在地。
“你敢殺自己的師兄弟?是不是覺得白天那一腳我踢的太輕了?當時我就應該讓你死!”王道通說著,指向東邊擂台旁樹立的木頭旗杆,繼續對商言他們說道:“現在天色已晚,你們把他給我綁到旗杆上,升起來,等我明天見了堂主再向他請示怎麼處置這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