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年歲大了,一個情急,再加上怒氣攻心,一個沒站穩重新跌坐了回去。

“奶奶。”在眾人還沉浸在看好戲的情緒裏沒拔出來的時候,楊紫熏已經先於眾人跑了過去。

拍撫著老夫人的胸口,“奶奶您有沒有舒服點。”

“姍丫頭啊,奶奶沒事。”韓慧慈抓著楊紫熏的手,一雙眼眸中閃著打動人心的晶瑩。

“心嵐,你怎麼也是長輩了,怎麼還是口沒遮攔啊,雖說姍丫頭是在咱們家裏長大的,可是這也是第一次過門兒,你是不是應該控製一下自己啊。”

“媽,現在沒教養的是我嗎?”赫連心嵐抬手指了指赫連煊霆跟楊紫熏,“是他們,明明一個是野種,一個是來路不明的野丫頭,居然敢在我們赫連家的地盤上撒野放肆。”

“心嵐——”韓慧慈扶著胸口,一臉痛心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為什麼有錢人家就不能過上平常人家的平常日子呢,每天就必須得要活在這樣勾心鬥角的中嗎?

“嗬——”一道湛湛的輕哼從男人挺立的鼻腔內溢出,薄涼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手中多了一條白色的手帕,仔細的擦拭著剛剛才握過赫連心嵐的那隻手,仿佛剛才碰過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

清淡的嗓音仿佛在談論天氣般的雲淡風輕,“不會還把自己當成是赫連家的大小姐吧,別忘了你現在可是莫家的夫人。”

“你——”一句話說得赫連心嵐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別忘了,現在赫連家當地是誰在當家作主。”

這也正是赫連心嵐最無法忍受的,要不是這個野種的出現,這位置就該她的兒子莫辰逸來坐了,現在居然被這個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私生子給白白得了去。

她當然不會甘心。

“你別給我得意,不過你這樣的野種跟一隻花蝴蝶還真是絕配,不過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又是花蝴蝶,又是野丫頭的。

雖然楊紫熏知道她說的並不是她本人,但是當著她的麵說,又明指著她,這口氣是怎麼也無法咽得下去了。

“奶奶,今天我是來敬茶的,怎麼說我也是這裏最小的晚輩,可不能再讓大家等下去了,這樣顯得我禮數多不周啊。”

韓慧慈沒想到今天葉瀾姍居然會這麼懂事,素來寵愛她的她,慈愛的眼裏更多了幾分欣賞和安慰。

“難得姍丫頭這麼懂事,剛才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心嵐你也坐回去,讓姍丫頭繼續敬完茶,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

“謝謝奶奶。”

楊紫熏放開老夫人的手,從傭人的手中接過茶,走到赫連心嵐的麵前。

“姑姑,剛才都說我不好,現在我就用茶向您賠禮道歉,希望您能接受。”

楊紫熏恭謹的端著茶水,欠著身子一副謙卑的樣子。

就連赫連煊霆都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楊紫熏,這女人真這麼忍氣吞聲?這可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