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嫿不明白,她真是想要解釋一下,想要心平氣和的彼此真誠交流,怎麼就逼他了?
她深吸一口氣,心裏蔓延大片大片的失落,眼尾也緩緩垂了下去。
“老公,我並沒有主動和他聯係,我對他來說,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人,我想的很明白,如果我真那麼重要,當初他就不會離開,你懂我的性子,我不會讓自己一再陷入難堪的境地。”
她的聲音很軟,她眼底偶爾流露出的溫柔比星河更燦爛,是他不曾見過的世外桃源。
霍權辭已經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麼,眼前隻有她一張一合的嘴。
應該......吻上去的,停止她的喋喋不休,讓她知道他現在有多難受。
霍權辭伸手,猶豫了一瞬,還是將手放到她的後腦勺,猛的低頭,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時嫿的瞳孔睜大,被他吻得喘不過氣。
他甚至轉了一下,將她放置到窗台上。
時嫿嚇得臉都白了,她覺得霍權辭是故意的,故意這樣對她,讓她不得不依附他。
仿佛背後是萬丈深淵,而身前是他溫暖的懷抱,他就這樣扣著她的後腦勺,無休止的吻著。
時嫿不敢動,稍稍往後一仰就會摔下去,因為害怕,身體的各個感官全都被放到最大,整個人因為這種陌生的刺激,在輕微的顫抖。
她緊緊的纏住他的脖子,一下都不敢放手。
霍權辭摟得越來越緊,仿佛要把她的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霍權辭,你放我下來......”
時嫿避開了他的唇舌,感覺到一股濕熱從耳畔滑過。
霍權辭的眼裏猩紅,抬手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水,他好像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不知道是因為藥性,還是他本來就想這麼做。
他能感覺到時嫿的顫抖,她應該是恐慌和害怕的。
他將人放下,剛想說什麼,臉上就傳來一陣熱辣的疼意。
“啪!”
時嫿抬高手,緊緊咬牙,眼眶裏含著淚水。
口口聲聲讓她不要靠近,讓她銘記兩人之間的界限,可最後是誰在模糊他們的界限,是誰在動搖她的內心?
這個男人到底要幹什麼?既然說好了不愛,又何必有這樣的行為!
她的嘴已經被他吻的麻木,此時說不出任何話,這一巴掌下去,她的眼淚竟然先流了出來,然後跑了出去。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害怕,霍權辭本人就像是一個深淵,她一直告誡自己,不要掉下去,不要掉下去,可是在他的猛烈攻勢下,她已經快要沒有退路了。
霍權辭沒說話,聽到門“嘭”的一聲關上,他伸手撫了一下臉頰。
那股燥熱還在身體裏竄動的厲害,那到底是什麼藥,這麼凶猛......
他以為自己會生氣,畢竟如今的局麵並不是他想造成的,是體內的藥物在作祟,不是他的本意。
可是他卻出奇的冷靜,冷靜的進了浴室,直接把自己放在了冷水下。
冷意讓他的頭腦冷靜了兩分,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眸中還帶著未褪去的凶狠掠奪。
一頭完美的獅子,在遇上喜歡的獵物時,一定會先將獵物撕成好幾瓣,再一點點的慢慢享用。
他剛剛對時嫿,竟然有了這樣的感覺。
想把她據為己有,想把她藏起來,隻讓他一個人看見。
帝盛這麼強大,他的手上並不幹淨,或者說他本身就是凶狠的肉食動物,隻是越危險的生物,越喜歡把自己塑造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等到身體裏的熱意徹底退去,他才冷靜的出來,換了睡衣後,彎身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酒。
房間裏的窗戶是開著的,無休止的大風從外麵刮進來,好像刮進了他封閉已久的心裏。
而隔壁,時嫿狠狠的擦著自己的嘴唇。
不是第一次和他接吻,可這一次格外的讓她心慌意亂,就好像她不阻止,其他該發生的事情也會發生。
霍權辭愛她嗎?
答案是不愛的。
他隻是遵循身體的本能,他剛好需要,而她剛好在,如果換做是其他女人,也許他也會這樣。
想通了這點,時嫿有些失望,以前她覺得霍權辭高不可攀,以為他在愛情裏刀槍不入,百毒不侵,可剛剛那一刻她才明白,其實霍權辭也是個有正常衝動的男人。
她抿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感覺那個吻已經刻進了血液裏。
兩人一夜無話,第二天她也沒有急著出門,現在見到霍權辭,她會尷尬,所以隻有等他先出門了再說。
可是她豎著耳朵聽了很久,都沒有聽到汽車的引擎聲,顯然霍權辭還在家。
時嫿摸了摸肚子,有些餓,那個男人到底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