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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
時嫿心虛的眼神都飄了一下。
掛了電話後,她什麼想法都不敢有了,連忙去衣櫃裏翻了幹淨的衣服穿上。
剛將濕衣服用袋子裝好,她就看到沙發上的手機一直在閃爍,是那個男人發來的消息。
——我媽讓人扣押了我的護照,所以我沒能回來,小嫿兒,我求你,不要嫁人,當初都是誤會,等我回來會慢慢跟你說的,我知道你在,等了你這麼久,你終於肯上線了,我可以解釋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釋。
時嫿的指尖瞬間僵硬,看著對方發的幾十條消息,徹底失聲。
從一開始的撒嬌,到最後的哀求,她能夠想象他是什麼樣的表情。
他是個很溫暖的人,跟你撒嬌的時候,像是一條金毛,不停的拉著你的手,蹭著你的脖子,問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讓人的心都要跟著化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求人,這是第一次,他說小嫿兒,我求你。
她想他的眼裏肯定是盛滿了悲傷的,以前她很喜歡他的眼睛,被他看著的時候,銀河好像“嘩啦”一下,向她的心坎上傾瀉下來。
可那都是以前。
她垂下眼皮,沒有回複任何一條,而是果斷退出這個賬號。
她慌慌張張的出門,外麵還是大雨傾盆,還好的是,這一次她帶了傘。
等回到淺水灣,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霍權辭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微微偏著腦袋,聽到聲音,他朝她看了過來。
“老公。”
時嫿心虛的喊了一聲,在玄關處換了鞋,乖巧的來到他的身邊。
霍權辭沒說話,看到她眼眶很紅,移開了視線。
很奇怪,他向來討厭一個女人的眼淚,可是這會兒他卻意外的心澀。
“哭過了?”
時嫿連忙揉了揉眼睛,剛剛在那邊洗澡的時候,她沒忍住。
“沒有。”
她否認,其實她很少哭,哭是軟弱的表現,而且從小的經曆告訴她,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為什麼哭?”
是因為你外婆,還是因為想起了某些事情。
時嫿抬頭,眼眶又紅了,雨夜總是讓人的心情不好,她討厭下雨。
她的眼淚又冒了出來,一顆一顆的順著臉龐往下滾。
霍權辭放在一旁的手掌瞬間收緊,他討厭她的眼淚,更討厭因為她的眼淚,仿佛被揪住了心髒的自己。
“別哭了。”
他抬手,在她的臉頰上擦了擦,微微蹙著眉頭。
時嫿別開臉,默默咬唇。
“總裁,你的東西弄好了。”
南時不合時宜的出現,看到麵前這一幕,他頭皮發麻,連忙將手裏的東西放到霍權辭的手邊,然後灰溜溜的離開。
時嫿擦擦眼睛,她看得很清楚,那是一把槍,一把精致的銀色槍支。
霍權辭沒說話,拿過那把槍,精確的拆卸,組裝。
改造的很好,手感不錯。
時嫿瞪大了眼睛,在這之前,她以為電視上幾秒拆卸和組裝的劇情都是演的,沒想到現實中有人比那個更加熟練。
霍權辭將槍支放下,看到她的臉龐上還掛著一滴淚水,緩緩垂眼,用指尖給她抹去。
這把槍是他的隨身之物,他的身份不允許他有絲毫的放鬆。
他用它殺過不少該殺的人,論取人性命,它排第一,可論刻骨鏤心,沒有她的幾滴眼淚鋒利。
“我已經讓人過去找那個女人了,待會兒醫院會連夜配型,隻要合適,那顆腎就會是你外婆的,別人搶不走。”
時嫿掩下看到槍支的震驚,霍權辭這樣的人,有秘密是正常的。
“老夫人那裏......”
老夫人今天把話說的很明白,如果霍權辭和她搶人,隻怕兩人的關係會惡化。
霍權辭和老夫人似乎相處的很好,不然老夫人也不會給他保守身份的秘密。
“我會和她說,你不用擔心,而且這是你外婆唯一的希望,你肯定也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