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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歸璨的嘴角勾了起來,“我沒有告訴他你已經結婚的事情,到時候你自己去和他解釋。”
“我需要和他解釋什麼?”
時嫿冷冰冰的轉身,大踏步的離開這裏。
她心中曾經如高嶺之花的少年,也在某一刻混跡於市井之中了。
現在她才明白,過去都是短暫的,回憶也沒有歸路,最瘋狂最執著的愛情也終究是過往雲煙。
就像她和長安,就像周歸璨和南錦屏,大家都變成了陌路人。
周歸璨捂著胃部,疼得身子輕微顫抖,他哆嗦著手指從一旁拿過止疼片,一口一口的吃了進去,直接嚼碎,並沒有喝水。
苦澀在嘴裏蔓延,那股尖銳的疼意總算是緩解。
他站了起來,將時嫿躺過的床單一把扯下,像丟垃圾一樣扔在地上,然後自己躺了上去,就這麼蜷縮著,睡著了。
時嫿走到樓下,她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機,還好,手機在兜裏。
汽車被她停在超市門口了,現在隻有先打車去超市。
她歎了口氣,心裏把時遠罵了一頓,這才上了出租車。
開車的是女司機,給了她一包餐巾紙,“把水擦擦吧。”
時嫿道謝,接過後,在脖子上擦了起來。
在周歸璨的眼裏,根本沒有女人這個分類,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背叛南錦屏,當初不是愛得死去活來麼?
他的所有溫柔,不安,沉重,汙濁,全都給了南錦屏,最後卻拋棄她,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可笑。
男人嘴裏的愛果然是朝生夕死。
出租車在超市門口停下,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開出來的車,鬆了口氣。
付賬後,她開門走了下去,想著反正來了,現在距離出來也才過了四十分鍾,還是去超市裏買點東西,回去哄哄那座大冰山。
時嫿想到這,差點兒把自己感動了,都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把那座冰山記在心裏。
她去超市買了點兒新鮮水果,想到家裏還有牛奶,到時候可以做個手工酸奶蛋糕,再撒點兒水果。
她想的很完美,等到回家,霍權辭果然沒有下樓,估計還在書房裏忙。
時嫿歎了口氣,認命的去廚房忙碌起來。
霍權辭端著杯子出書房,聽到下麵傳來的聲音,他蹙眉,抬腳走了下去。
剛走到廚房門口,他就看到時嫿圍著圍裙,正在攪拌雞蛋。
她微微垂著頭,幾縷發絲飄了下來,鼻尖泛著一絲晶瑩。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來了,時嫿抬頭,眼裏劃過一絲亮光,正打算開口,就聽到霍權辭說話了。
“上次你腿傷,我抱了你。”
這麼不著邊際的話,讓她愣了愣,什麼意思?
正疑惑的時候,就聽到一句涼涼的話傳了過來,“很重。”
時嫿氣得差點兒將攪拌器扔地上,他這是讓她節食的意思嗎?
可她今晚並不是給自己做夜宵。
時嫿氣得臉都綠了。
“我想給你做個酸奶蛋糕,還買了水果。”
說著,她將手裏的芒果拿著,舉給他看。
霍權辭嫌惡的蹙眉,“我對芒果過敏。”
這話像一把刀,朝時嫿的心口直直戳去,她差點兒吐血,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是真的不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