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兩人都沒有搭理他,他隻能自顧自的坐下。
“其實我覺得你們兩個還挺般配的,一樣的讓人討厭,而且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啊,雖然你們簽了合同,但保不準兩年之後就相愛了,彼此都離不開呢。”
時嫿白了他一眼,“感情可以培養是一個偽命題,如果足夠多的時間和愛就可以讓另一個人愛上你的話,誰和誰都可以相愛了,愛情之所以會讓人死去活來,是因為,答案都寫在了彼此第一次見麵那天,霍司南你不是縱橫情場的高手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霍司南的臉瞬間就僵了,他發現這個嫂子真是不會說話,堂哥就坐在這裏呢,她居然說答案寫在彼此第一次見麵那天,這不是明白告訴堂哥,她不喜歡他麼?
他被堵的無言,鬱悶的偏頭,看了霍權辭一眼。
霍權辭的臉色果然更不好看了,冷氣一直嘩啦啦的往外冒。
他也說不上自己是為什麼在生氣,就感覺心裏有些悶酸悶酸的。
他起身,大踏步的離開,沒有再留下一句話。
霍司南勾著唇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遲鈍的男人和女人,真不知道最後是誰先妥協。
“你來這裏幹什麼?”
外婆還在裏麵動手術,時嫿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多好,又加上昨晚沒怎麼睡覺,這會兒很沒有精神。
“嫂子,你要是真不喜歡堂哥,可以考慮考慮我。”
他又開始揮著自己的鋤頭挖牆角,還是挖自家人的牆角。
時嫿有些不喜歡霍司南對感情的姿態,人把謊話說習慣了,會以為那就是真話,把麵具戴久了,就會長到臉上,再想揭下來除非傷筋動骨扒皮。
霍司南就是這樣的人,一旦信了他的話,就會墜入地獄。
“聽說你上周又為某個模特一擲千金?”
“是啊,不過剛剛把她甩了,嘰嘰喳喳的太煩人,總是管這管那的,還總問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說起這個,霍司南的眉心都擰緊了,皺在一起撫不平。
“嫂子,你說女人是不是有自虐症啊,男人喜不喜歡她,難道她感受不出來麼?”
非得一個勁兒的追問,讓人心煩。
霍司南喜歡的是乖巧聽話的女人,他給錢,就當買個寵物在身邊養,如果寵物有一天試圖掌控主人的情緒,那這隻寵物就該扔了。
時嫿將背往後一靠,腦子裏細細捋著他說的話,諷刺的開口。
“這是人的本性,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男人喜歡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女人喜歡和窮人談錢,和富人卻談感情,最後什麼都不到。”
霍權辭的眼裏劃過一抹陰森,難怪霍權辭那樣的男人會動搖,時嫿確實有這個資本。
她把一切都看得太通透,她也太淡定,讓人想要扯下她的淡定,看看她驚慌失措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堂哥遇上你,真是不幸。”
他起身拍拍衣擺,臉上又掛了笑臉,“我過來就是看戲的,戲也看完了,我就先走了,最後祝嫂子你的外婆早日康複,再見。”
時嫿坐在原地沒有動,緩緩閉上了眼睛。
兩個小時以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將病床推了出來。
“一切順利,渡過危險期就沒事了。”
時嫿鬆了口氣,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兒倒在地上,幸虧一旁的護士扶住了她。
“時小姐,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老人家現在隻有靠自己,你還是先去樓下吃點兒吧。”
時嫿虛弱的點頭,臉色有些白。
她剛下樓,就碰到了進大門的時沫和邢淼。
時沫一看到她,氣不打一處來!
邢淼的臉色也不好看,她本來攛掇著時嫿的窮親戚過來對付她,誰知道她的手段這麼厲害,那群人沒堅持多久就回鄉下去了,不敢在這裏多呆。
如果她的女兒有時嫿一半的手段,又何愁勾搭不上霍權辭。
時嫿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倒黴,眉毛一蹙,不打算搭理。
時沫看到她這副冷漠的樣子,陰陽怪氣的開口。
“怎麼,翅膀硬了,打算裝不認識我們了?”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時嫿丟下這句,很快就離開。
“時嫿,你!!”
時沫氣得狠狠跺了幾下腳,臉上變得扭曲。
邢淼倒是沒多大反應,這個賤丫頭攀上霍家,又得霍老爺子的喜愛,確實有資本目中無人。
“媽!難道我們就看著她這麼嘚瑟?!我真是不甘心!怎麼當初嫁進霍家的不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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