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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情就是這樣,先愛上的是輸家,他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慕晚舟看著時嫿從商場裏出來,嘴角涼薄的勾了勾。
霍權辭現在確實對時嫿有好感,但也僅僅隻是好感而已,絕對達不到愛的程度,那個男人怎麼會輕易的愛上一個女人呢,不會的,所以她隻要掐掉這萌芽就好了。
時嫿並不知道慕晚舟心裏的想法,買上東西,她很快就去了那個小區。
老人家恢複的很好,家裏也收拾的很幹淨。
本來她想等外婆徹底恢複後,問問關於媽媽的事情,但老人家現在患了阿爾茨海默症,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恐怕連自己的兒女是誰都不知道,她也不必多費口舌。
回到淺水灣,她本來有些擔憂,畢竟剛剛對慕晚舟說了那樣的話,如果慕晚舟去霍權辭的耳邊吹吹風,她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整個下午都很平靜,霍權辭雖然回來了,但並沒有要和她交談的意思,這樣也好。
晚上,唐蓉突然來了電話,說是霍琴琴已經把自己悶了兩天,誰說都不聽,就在樓上不願意下來。
霍權辭沒有猶豫,馬上便拿上了外套,他轉頭看了時嫿一眼,“你跟我一起。”
時嫿一愣,唐夫人應該不想看到她吧?
但是發覺霍權辭的臉色不好,她並沒有猶豫,連忙跟了上去。
唐蓉很憔悴,時嫿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眼底都是驚詫。
她有段日子沒來霍家了,沒想到唐夫人變得如此憔悴,大概是知道自己的丈夫出事,如今女兒又把自己關在樓上不願意出門。
霍權辭已經把霍棋出事的事情告訴唐蓉了,隻是蜜罐裏長大的霍琴琴還不知道,所以由著性子在外麵胡來。
唐蓉看到時嫿,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但並沒有過多追究。
“權辭,你去看看琴琴吧,昨天開始她就悶在房間裏哭,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問她也不說。”
霍權辭抿唇,剛打算上樓,就被時嫿抓住了袖子。
時嫿是女人,這女兒家的心思她還是能懂的,霍琴琴是心高氣傲的大小姐,周圍的人對她巴結還來不及,唯一能讓她受挫的,隻有感情。
“我去吧。”
她說完,率先一步上樓。
霍琴琴的房間她知道,從唐夫人那裏拿到備用鑰匙後,她徑自推開了門。
霍琴琴的眼睛紅腫,看到她進來,十分不願的轉身,留一個後腦勺給她。
時嫿覺得好笑,果然是蜜罐裏長大的小姑娘,這生氣的方式也是如此可愛。
“聽說你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兩天了?”
霍琴琴抿唇,沒有轉身,“要你管,時嫿我可告訴你,雖然你嫁進了霍家,但我還沒有承認你這個嫂子,你別一副長輩的姿態來對待我。”
嗯,和以前一樣囂張跋扈。
時嫿在她的身邊坐下,看到她腫得跟饅頭一樣的眼睛,嫌棄的蹙眉,“真醜。”
霍琴琴瞬間就怒了,眼淚“嘩嘩嘩”的往下掉,“嗚嗚嗚,時嫿你是什麼意思,你是來安慰我還是來落井下石的?”
“為情所困?”
時嫿的聲音很淡,讓霍琴琴的哭聲一頓,她抽噎的拿過一旁的紙,抹了抹眼淚,“你怎麼知道?”
“你是霍家小姐,眾星拱月,大家攀著你還來不及,怎麼敢得罪你,唯一能讓你吃癟的,也就隻有感情了。”
霍琴琴沒反駁,抽噎的幅度小了些。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真是搞不明白,我這麼漂亮的條件,他看不上我,居然去喜歡一個酒吧裏賣酒的女人!那個女人一看就不安好心,說什麼不為錢所動,哼,我看這都是她魅惑男人的招數!”
時嫿從她的言語裏,馬上就分析出了整件事情。
對霍琴琴的情史,她有所耳聞,這丫頭雖然沒在外麵亂來,但喜歡一個人的期限也很短,不過在她喜歡著你的時候,她確實足夠真心,一旦不喜歡了,也會用最天真的話說分手,她就是一個小孩子。
而那個男人目前就是她得不到的一顆糖,越是得不到,她越想要。
“你為什麼覺得那個女人不好?就因為她在酒吧裏賣酒?”
霍琴琴垂下眼睛,“時嫿,我從來不會仗著自己的身份看不起其他人,當初你嫁進來,我會對付你,不過是為我哥鳴不平而已,那個女人在酒吧裏賣酒,口口聲聲說是不接受男方的資助,可她現在住的房子,她家裏上學的弟弟,哪一樣沒有靠著男方,但為什麼她隻是口頭上這麼說說,那個男人就真的相信她是獨立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