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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到餘浩的臉色,她知道自己現在隻有走的份兒,爸爸雖然嚴厲,卻從來不會跟她開玩笑。
離職的過程很快,快到部門裏的其他人都來不及反應,就聽說人已經走了。
時嫿也是到京都之後,才從薑瑩那裏知道的消息。
她有些意外,餘漫的爸爸是帝盛高層,霍權辭把人弄走,無疑是把餘董事給得罪了。
“時小姐,聽說你的手受傷了,嚴重嗎?”
薑瑩對時嫿已經服服帖帖,就差把人供起來,這會兒聽到她受傷的消息,忍不住問道。
“可能這幾天處理不了其他事情,我就在家看看法律相關的書吧。”
時嫿已經回了淺水灣,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上。
“好,時小姐,你早些休息。”
時嫿掛了電話,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霍司南還在醫院,要不要去看看呢?
雖然霍司南是個花心大蘿卜,但對她貌似挺好的。
她起身,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太累了,還是休息一天再去吧。
而此時的醫院,霍司南還在昏迷,馬芳豔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那天霍重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來醫院了,當天傍晚,霍重在外麵養的女人就給她發了一張照片,無非是兩人睡在一起的照片,這些年,她早就已經受夠了。
她活得沒有尊嚴,兒子也被養廢了,這就是她嫁給霍重的代價!
馬芳豔的眼裏劃過一抹恨意,手上將霍司南抓得緊緊的。
也許她該考慮一下霍權辭的建議,如果不想他們母子倆繼續活的這麼憋屈,最好的辦法就是弄死霍重,省得兒子在外麵被人嘲笑!
馬芳豔正這麼想著,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捏了一下,她抬眼,發現霍司南已經睜開了眼睛。
“司南!”
她喜極而泣,激動的再說不出一個字。
霍司南的表情卻無比冷靜,淡淡的將她的手拿開,“媽,你走吧,我想自己安靜一會兒。”
馬芳豔一愣,眼眶紅了,“好好好,我現在就走,你好好養傷,司南,媽媽最在乎的就是你了,你不要出事,不然我也不活了。”
霍司南抬頭看著這個婦女,眼裏劃過一抹動容,“我知道了,我隻是想要安靜一下。”
馬芳豔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而霍司南始終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確定房間裏隻有他自己後,他起身,緩緩坐了起來。
渾身都疼,每一個關節都在嘎吱作響。
出事的那一瞬間,他真以為自己會死。
“堂哥,你下手可真是狠。”
他低低的說道,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腿上傳來尖銳的疼痛。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宮慕白走了進來,臉色十分不好看。
“給我一支煙。”霍司南閉了閉眼睛,緩緩說道。
宮慕白坐下,沒有任何猶豫,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並且親自給他點燃。
霍司南的長相很是妖氣,這會兒淡淡的吐了一個煙圈,像是天山上成精的狐狸。
宮慕白看了一眼他的渾身上下,知道他傷得很嚴重,“我早就說過,那麼飆車遲早出問題。”
霍司南拿著煙的手指一頓,臉上的笑意有些妖嬈,“你懂個屁,如果不是我家堂哥手下留情,恐怕你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
宮慕白警惕的起身,將門反鎖,轉身蹙眉看著他,“是霍權辭做的?”
他對霍權辭並不是很了解,隻知道這個人似乎不是那麼好接近,但沒想到,他對自己的堂弟能下這樣的狠手。
“是啊,就是他。”
雖然沒有得到證實,但霍司南不傻,霍重剛重傷了霍棋,他就出事,可見這兩件事肯定是有關聯的。
“你和他的關係不是挺好的麼?”
宮慕白十分納悶,難不成霍權辭已經殘忍到六親不認的地步?
霍司南眯眼,修長的手指淡淡夾著香煙,“霍家哪裏有什麼純粹的親情,他之前不對付我,隻是因為我沒有危害到他的利益,這會兒我爸已經動手,他自然不會放過我,我爸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弄死我,我爸也沒什麼精力蹦躂了。”
敬重的堂哥給了他致命一擊,本該是十分難過的事情,可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無比雲淡風輕,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真好一樣。
他越是這樣,就越讓人害怕。
宮慕白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想到爺爺的話,他心有不甘。
“霍司南,和我聯手吧,一起對付霍權辭。”
這一次宮家損失慘重,老爺子因為這件事,已經打算對慕晚舟出手,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慕晚舟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