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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實說,我不爽你很久了。”
時嫿的語氣很淡,淺淡的瞳孔定定的把霍箏看著,看得霍箏膽戰心驚。
反應過來後,她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屈辱,她氣得胸膛發抖,尖叫著朝時嫿撲了過去。
南錦屏當然不會允許時嫿這麼被人欺負,站起來推了一把霍箏。
推開霍箏後,她轉身,一把拉過時嫿,“還愣著幹什麼?跑!”
時嫿一愣,兩人還真的離開了咖啡店。
跑出一段路後,南錦屏罵罵咧咧的停下,“爽!那個老妖婆終於被人整了一次,真不知道她男人是怎麼看上她的!還把人當寶貝一樣寵著,呸!”
“錦屏,我可能真的要和霍權辭離婚了。”
她一刻都忍不了霍箏的存在,更不可能和對方友好相處。
離婚後,她可以帶著外婆去國外的律師事務所,這裏的一切她都無法忍受。
“小嫿兒,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好好照顧自己,今天你潑了霍箏,接下來恐怕不會有好日子過,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我隨時都在。”
時嫿點頭,歎了口氣。
南錦屏猜的沒錯,霍箏回過神來後,哭哭啼啼的去找了劉景淑。
劉景淑本來就厭惡時嫿,聽到霍箏被時嫿潑了咖啡,氣不打一處來。
“她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你怎麼說也是她的長輩,就是權辭都得叫你一聲姑姑,果然是鄉下來的,上不得台麵。”
霍箏雖然一把年紀了,但這些年被許茂鬆寵著,骨子裏又變回了驕縱的大小姐。
“媽,我看時嫿不僅沒把我放在眼裏,更沒有把你放在眼裏,估計是記恨著趙煦的事情呢,那男人的事情能怪我們麼?自己生病不在家好好呆著,出去晃悠幹什麼,弄得我們還被訓了一頓,死了都不讓人安寧。”
說起趙煦,劉景淑更是生氣。
趙煦的事情確實和她無關,都是那個男人命薄,本來她一分錢都不打算賠的,結果霍權辭居然把一切都擺平了,聽說那個男人的妻子還打算走法律途徑。
嗬嗬,她在京都這麼多年,還真沒怕過誰。
她已經打算讓人去對付那個男人的妻子,霍權辭卻搶先了一步,看似將一切處理的很好,但這方法卻不得她的心。
她看得出來,權辭這是在給時嫿一個交代,那個男人有了最好的墓地,他的妻子接下來衣食無憂。
這是權辭對時嫿的補償,正因為看透了這一點,她才格外生氣。
權辭以前從來不在乎任何女人,這一次卻如此的看重時嫿。
“媽,長安就要和婧冉結婚了,我不希望這中間再出現其他變故,如果可以的話,今晚把時嫿叫來老宅,我們把她好好敲打一番,免得她又去搞破壞,前幾天她給長安打了一個電話,害得長安坐火車趕去縣城,那女人有了權辭還不夠,還要出來四處勾搭人,真是讓人窩火,我看她的老師絕對和她有一腿!”
劉景淑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臉上陰沉。
“晚上把權辭和時嫿都叫過來吧。”
霍箏的眼裏劃過一抹笑意,媽的性子她很清楚,今晚時嫿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時嫿猜到霍箏不會善罷甘休,當初霍箏和寧瑜一起去外婆的麵前示威,弄得外婆直接臥病在床,這件事她一直記恨著,本來念在霍箏是長輩,她不該出手打那一巴掌,可是對方今天看到她,沒有絲毫的愧疚之心,她實在忍無可忍。
反正不管她有沒有打那一巴掌,霍箏都對她恨之入骨,何必忍著。
霍箏從老宅離開後,回了自己的家,故意把腫得高高的臉露給許茂鬆看,她並沒有直接說自己被打了,而是很有心機的遮遮掩掩著。
許茂鬆果然注意到了她的臉,“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你?”
霍箏的眼眶一紅,眼淚開始往下掉。
“老公,我今天遇到時嫿,她不僅潑了我咖啡,還打了我一巴掌。”
許茂鬆的臉上滿是怒氣,他一直把霍箏捧在手心裏,自己都舍不得罵一句,今天居然被人給打了,還是被一個晚輩給打的。
“老公,這件事你別告訴長安,長安那麼喜歡時嫿,我怕傷了我們兩人的和氣,他現在本就對我不滿。”
“不行!咱們就要讓長安看看時嫿的真麵目,你再怎麼說都是她的長輩,她居然敢動手!真是反了!”
許茂鬆很少發這麼大的火,氣得差點兒把手裏的杯子捏碎。
而許長安恰好在這個時間點回來,剛進家門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兒。
許茂鬆看到他,眉眼一怒,“長安,你來看看時嫿做的好事,她作為一個晚輩,居然動手打你媽!”
聽到時嫿這兩個字,許長安總算抬頭,果然看到霍箏的臉上腫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