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到了淺水灣,她將人扶著下車,去了二樓臥室。
“童航,去找醫生來吧。”
童航點頭,連忙出了房間,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時嫿想要彎身給霍權辭蓋上被子,可是身子剛剛彎下去,她就看到霍權辭睜開了眼睛,眼裏一片猩紅,像是覺醒的野獸。
她的心裏“咯噔”一下,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倏地,整個世界天旋地轉,接著便是熾熱的吻。
吻得她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也沒有反抗的力氣。
這個男人......入魔了。
他一路上的安靜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不過是爆發之前的蟄伏。
時嫿喘不過氣,第一次如此恐慌。
她對上他猩紅的眼睛,心裏的恐懼更是加深了一些。
他的氣勢毀天滅地,似乎誰都無法阻止。
他的手甚至撫上了她的脖子,隻要微微一用力,她就會沒命。
“喜歡我麼?”
他問道,猩紅的眼裏帶著一絲期盼。
時嫿渾身發涼,嘴唇也有些泛白。
她一直都很會察言觀色,這會兒她要是否認,霍權辭的手馬上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在藥物的刺激下,他完全變成了暴君,為所欲為的暴君!
她的額頭溢出細細密密的汗水,手腳冰涼。
“喜歡。”
她冷靜的回道,果然看到男人的麵上浮起一絲喜悅。
“喜歡就好。”
他居然溫柔的笑了笑,然後將她的雙手禁錮住,“喜歡的話,就不要動。”
時嫿很想推開,可是男人的身體就跟鋼鐵一樣,所有的力氣如同石沉大海。
他像是在享受一個十分稱心的玩具,一點點的品嚐,每一寸都不放過。
時嫿的腦海瞬間就放空了,隻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大霧,她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裏。
天堂和地獄,好像就在一線之隔。
她被他的雙眼給蠱惑了,那樣一雙猩紅的雙眼,像是帶著毀天滅地的決心,讓人忍不住想要墜入深淵,和他一起墜進去。
她見過太多霍權辭冷淡的樣子,他冷起來像是巍峨冰山,可是一旦爆發,那就是噴湧著的岩漿,充滿未知,危險的讓人無法拒絕。
此時的他滿是妖氣,一點點的蠱惑著她。
“還離婚麼?嫿兒,嗯?還離不離婚?”
時嫿依舊在茫茫大霧裏徘徊,直到痛了,她才回過神來,她和他終於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
她睜開霧氣迷蒙的眼神看著他,所有的冷漠和理智全都崩潰。
霍權辭像是一個妖精,一個修行了千年。
他扣著她的手,一遍遍的問她還離不離婚,仿佛她不答,就要一直問下去。
時嫿的理智早就不清醒,窗外的風聲,雪聲,好像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
這麼多年,她好像就在等待這一刻。
“不離婚了好不好,就在我身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朦朧間,男人低低的聲音說道。
她甚至來不及清醒,就又被他帶著,卷入了新一輪的沉淪。
童航剛帶著人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他臉一紅,連忙揮手把醫生叫走,還特意吩咐明早不用叫兩人起床。
大家都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沒有人敢嚼舌根。
這是霍權辭從來沒有嚐到過的滋味兒,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有些不知節製。
直到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他才將人攬得緊緊的,睡了過去。
他已經清醒,吻了吻她汗濕的頭發,知道這個女人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時嫿醒來,已經是早上十點。
她強撐著起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後,氣得緊緊的捏著被子。
恰好霍權辭端了粥進來,整個人都透著幾分饜足。
時嫿咬得嘴唇都流了血,惱恨的盯著他,她本意是去救他,沒想到連自己都搭了進去。
昨天她還在吵著要離婚,今天連人都被人家吃幹抹淨了。
“啪!”
她氣血上湧,直接給了他一耳光,胸膛依舊在劇烈起伏,難堪,羞恥,各種情緒在心裏交雜。
霍權辭的腦袋偏了偏,眼底似諷非諷,“先喝粥,你這一巴掌實在沒什麼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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