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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老夫人厭惡這種沒有背景,想攀高枝的男人,自然不同意潘嶽和霍箏的事情。
霍箏一氣之下和家裏斷絕了關係,這是她為那個教授做的最大的犧牲。
因為斷絕關係之後,霍家人就不會再來關注她和教授的情況,有潘嶽在前麵擋著,她能安心的和教授暗度陳倉,她以為這就是真愛。
可是好景不長,這位教授的真麵目徹底暴露。
家暴,虐待,謾罵,他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賭徒。
他甚至數次悄悄拍下和霍箏的恩愛視頻,並且以此威脅,讓霍箏將所有的錢全都掏了出來。
那個時候的霍箏要麵子,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更不敢告訴霍家人。
畢竟當初是她要死要活的求著家人斷絕關係的,還把事情鬧得整個上流社會都知道了。
潘嶽夾在兩人的中間,一直十分憋屈,本以為隻要兩人離婚,他就能迎來好日子,沒想到霍箏竟將所有的髒水全都潑到了他的身上,還堵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卻成了家暴渣男的代名詞!
而那位教授因為捏著霍箏的把柄,霍箏隻能一次次的打錢,求著他不要放出那些視頻。
再後來霍箏攀上了許茂鬆,許茂鬆是律師界的翹楚,輕而易舉的就幫她解決了兩人離婚的事情。
教授大概也是忌憚許茂鬆的,所以偃旗息鼓,不敢再繼續將事情鬧大。
至於沒有背景的潘嶽,則被霍箏一再打壓。
霍箏害怕他說出當年的真相,害怕被眾人知道當初她喜歡的是一個和自己父親差不多年齡的男人,所以這些年一直防著潘嶽。
潘嶽時刻都活在她的監視之下,丟掉了好不容易找來的工作,就連去工地都沒人要,最後狼狽回到鄉下。
再後來就是隱身在青石巷,像是逃犯一樣,害怕被霍箏發現。
時嫿聽完,不得不為霍箏那朵老白蓮鼓掌,自己年輕時候犯的錯,居然讓一個陌生男人來承擔,而她完全洗白,現在大家還將她和許茂鬆的愛情視作一段佳話,可真是好笑。
“潘叔,我有辦法讓當初的事情真相大白。”
潘嶽渾身一震,可是想到什麼,嘴角有些苦澀。
“我認識外麵的那輛車,你現在應該是有錢了,但是霍箏的家庭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京都霍家是第一大家族,可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招惹得起的。”
時嫿淡淡將臉側的頭發別到耳後,“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潘叔,你隻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報複霍箏?”
潘嶽的眼裏出現一絲猩紅,手掌捏成了拳頭,如果霍箏在他的麵前,他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想,我想的快瘋了......”
時嫿點頭,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霍權辭的來電,她連忙說道:“接下來你隻要等我的通知就好,潘叔,霍箏這些年做了不少壞事,也該是她有報應的時候了。”
說完,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疊錢,放到了潘嶽的麵前。
足足三萬塊,潘嶽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了。
“我不能要。”
但是時嫿已經起身,臉上堅定,“潘叔,與溫飽有關時,一點點的自尊都不算什麼,拿著吧,人活在這世上,死要麵子活受罪。”
潘嶽臉上羞紅,咬緊了牙關,將錢放進自己的包裏,“謝謝。”
時嫿很快就離開了,霍權辭打電話給她幹什麼?這個男人可是極少給她打電話的。
“我馬上就回來,有什麼事情當麵商量吧。”
她說道,敏銳的感覺到男人不是很開心。
回到淺水灣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等在沙發上的霍權辭幾乎耐心耗盡。
他的目光在時嫿的身上轉了一圈,在注意到她兩手空空的手心時,眉宇一沉,嘴唇直接抿成了刀子。
時嫿被他的視線盯得渾身發寒,努力回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可是她今天很乖巧,根本沒有做任何觸怒他的事情。
“老公,你怎麼了?”
這聲“老公”一出來,霍權辭眉宇的陰沉淺了些,但看得出來,他還是在生氣。
霍權辭沒搭理,斜了她一眼,繼續在電腦上打字,滿臉都寫著——快來哄我。
時嫿覺得好笑,從上次兩人發生關係後,他們相互疏遠了一段時間,但是自從她生病,好像兩人的相處又回到以前了。
她慢吞吞的坐過去,剛打算說兩句軟話,就聽到了霍權辭嘲諷的聲音,“我記得你上次給許長安買了領帶夾?”
時嫿渾身一震,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那領帶夾是買給他的,還被他給扔了。
她都沒生氣,他在這裏生哪門子的悶氣!
她張嘴剛打算解釋,就又聽到霍權辭開口,“嗬,新歡果然比不上舊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