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生了孩子,你就會放我走是麼?”
“好,我生下她。”
“他的生死不關我的事,他隻是一個惡魔,一個隻會強取豪奪的惡魔!我希望他去死!”
“嫿兒,你逃不了的,天涯海角,我都會抓你回來,你就是死,也隻能死在我身邊。”
夢裏的聲音很嘈雜,像是一大堆的人在腦子裏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嫿兒,我現在不殺人了,我有良心了,我的良心就是你,所以不要逃跑,乖乖待在我身邊。”
時嫿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喘著氣醒來,發現她還是趴在石桌上的。
陽光暖融融的,她卻覺得自己的腳下是大片大片的黑暗。
她的臉頰上滿是汗水,耳邊傳來文件翻動的聲音,抬頭就發現霍權辭坐在她的對麵。
和剛剛夢裏的喧鬧相比,他的周圍安靜清雅,她的心瞬間就安定了。
“做噩夢了?”
時嫿點頭,想問他昨晚去哪兒了,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霍權辭拿過手帕,在她的額頭上擦了擦,“聽說你去看南錦屏了,手術還順利麼?”
“順利,醫生說隻要渡過安全期就沒事。”
霍權辭點頭,將她臉頰上的發絲往耳後撥了撥,“你外婆的事情我已經調查過了,因為屈影走了,很多事情對不上,但是已經確定當初的事情是他做的,至於受了誰的指使,暫時還沒有查清楚,當初屈影回到淺水灣,是報了必死的決心的,把所有證據都刪得幹幹淨淨。”
時嫿眼裏變得柔和,“謝謝。”
霍權辭放下手裏的文件,突然將她拉了過來,抱在懷裏,“做了什麼噩夢?”
他抬手想要解她的絲巾,時嫿卻突然反應過來,緊緊的拉住。
她並沒有表現的很驚慌,但其實心裏緊張的不行。
“怎麼突然開始戴絲巾了?”
霍權辭的眼裏都是疑惑,以前從沒見過她戴這個。
但是話剛問出口,時嫿就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霍權辭的眼裏掠過笑意,將她的腰箍住,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時嫿微微喘著氣,“你一會兒問我做了什麼噩夢,一會兒又問我為什麼戴絲巾,真是霸道,連我的所有想法你都想知道。”
大概因為今天天氣很好,霍權辭的外套不在身邊,隻穿了一件亞麻色的羊毛衫,袖口微微挽著,從時嫿這個角度看過去,能將他的鎖骨和胸口看得清清楚楚。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霍權辭抬頭,彎了彎嘴角,“對你的戰果還滿意麼?”
時嫿臉一紅,確實看到了自己在上麵留下的痕跡。
她又想起那天自己的主動,隻覺得身子都軟了下來。
她這副樣子,霍權辭哪裏還能看什麼文件,彎身將她一抱,朝著別墅便走了進去。
他一路走到了二樓,將人放到了臥室的床上,“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時嫿翻了一個身,在枕頭上蹭了蹭,“嗯。”
霍權辭很少見到她這樣嬌軟的姿態,他伸手一撈,將人撈回了懷裏,“嫿兒,我真怕現在隻是一場夢。”
時嫿微微眯著的眼睛瞬間便睜開了,睫毛劇烈顫動。
她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霍權辭的稱呼,周圍的人要麼叫她時嫿,要麼叫她小嫿兒,隻有他,親切的叫她嫿兒。
語音婉轉,最後一個兒化音微微上揚,充斥著溫柔和輕佻的意味。
和夢裏那個稱呼一模一樣,讓她的身子都變得僵硬幾分。
是巧合還是......
男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邊,瞬間將她的思緒喚回。
“怎麼了?是不是餓了?”
霍權辭的聲音雖然帶著冷氣,但他已經努力在變得溫柔,抱著她的力道也減了幾分。
時嫿仔細盯著他這張臉,鬆了口氣,“隻是想到了剛剛那個噩夢而已,霍權辭,其實我今天見到了那個男人,他叫阿冥?”
霍權辭的臉上瞬間冰冷駭人,突然就伸向了她的絲巾,利落解開。
看到那一小圈兒繃帶,他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嘩”的一下站了起來,眼裏滿是淬人的冷意。
“我沒事,你別......”
時嫿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男人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狠狠關上房間裏的門。
“霍權辭!”
她連忙下床去追,不希望他和那個男人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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